吃進嘴的肉,再吐出去,汪嵩想想就難受。
而且,他想著大家馬上要一起做生意了,資金肯定更加需要了。
“獅子大張口,應該不至於。”許歡想了想,跟汪嵩出主意:“嵩娃,這事現在不急了,咱們底氣有了,跟之前情況就不一樣了。她一個女人,能把你怎樣?既然,陳誌峰當著大家的麵,放了你一馬,那就斷不至於背後下黑手。”
“大不了,她壞壞你的名聲,有什麼呀,以後咱們不指著打牌賺錢。何況,咱也沒說不退錢了。但不能上趕著去退,你就先裝窮,跟她磨著,能賴掉就賴掉,能少吐就少吐。事實上,你現在也缺錢。跟她談的時候,隻當沒有朵兒姐的錢,她這錢,其實來得挺不容易,咱倆不能亂糟踐。”
既然大家已經準備一起做事情了,許歡考慮問題的角度就不一樣了。
“行!那我就等著她出招好了,這事,本來就可以好好掰扯掰扯的。”
一掃頹勢的汪嵩,總算恢複了頭腦的靈敏度。何況此時,他感覺要錢有錢,要人有人,頓時心中充滿了自信。
許歡又叮囑:“但千萬彆把關係弄得太僵,以後,說不定還有許多事情要牽扯呢。”
“我有數的,這個你放心,不就是跟這個婆娘裝窮、訴苦、示弱嗎?你還不放心我。”汪嵩笑道。
兩人從錢小朵家離開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了,許歡隻好到汪嵩那兒去湊合了一晚上。關於楊佳的事,他一點兒沒向兩人提起,但心中卻暗暗發愁。
再說邱天他們,在臨江一共待了三天,跟陳誌峰達成了大致的合作意向。
臨走前,邱小珍問林若海:“你那個臉皮厚厚的兄弟,咋這兩天都沒過來了呢?手上傷怎麼樣啊?”
“那點小傷,對他來說沒事的,他全身皮都厚。”林若海笑道:“他應該是第二天就回學校去了。”
“啊?!還是個書包仔呀。”這讓邱小珍完全沒想到。
“嗯,好像快畢業了吧。”在林若海心裡,不用去學校了,就算是畢業,不過實際上也差不多。
邱小珍露出點遺憾的表情,給林若海留了個電話:“你轉告你這兄弟,他有機會到滇西來玩的話,可以聯係我,我請他吃蕁麻雞。”
這句被杜誌猛聽到了,笑道:“就衝這,他指不定改天就跑到滇西來了,這家夥哪聽得好吃的。”
看著一行人開著車離去後,陳誌峰給林若海吩咐了一下後麵的事情,就去忙活其他的事情了。這兩天,他全程陪同邱天他們,也整得挺累。
杜誌猛跟著林若海回到了楓林晚,剛一坐下,他就笑道:“小歡這臭小子,還特麼的挺有女人緣啊,邱天這個妹子,好像還惦記上他了似的。”
林若海也笑了笑,然後沉思了一會兒,突然問:“這事兒,峰哥後麵應該不會再去找汪嵩的麻煩了吧?”
杜誌猛是林若海最信任的人,而且,杜誌猛是很典型的那種,粗中有細的人。看著他成天大大咧咧的,其實很多事情,他心裡都有杆秤。林若海有些話,也隻能在這個兄弟麵前說,尤其是涉及到陳誌峰的。
杜誌猛認真想了想,才道:“不會。雖然這事剛開始讓他感覺挺丟臉,但畢竟沒有造成什麼影響。要是因為這事,合作的事情黃了,說不定倒是有些麻煩。但現在事辦妥了,就沒問題了。何況,峰哥對小歡,還是不錯的,為這點小事,那前麵的人情都白做了。”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就是覺得有點不放心。阿宋那件事的教訓太深刻了。峰哥最忌諱的就是內部人背叛他。”
“刀哥,性質不一樣。宋進這件事是吃裡扒外。汪嵩這個叫不懂事,運氣也不好,撞槍口上了,跟許歡沒關係。再說了,多大點事兒,咱做的又不是賭場生意。牌桌上耍耍手段,咱那些年不也常這樣搞嗎?有一次,翻船了,還被東城老翁那幫人,追了好幾條街呢。”杜誌猛想起當年兩人的事情,忍不住笑道。
提起當初的糗事,林若海也笑了起來:“這次通知小歡是對的。你說要是最後他的好兄弟,在我們的場子給廢了手指頭,以後大家真的會沒交情了。這小子,看著是個混不吝,其實他不夠狠的,內心裡很講情義。他那個兄弟,實際上比他要狠。”
許歡和汪嵩要是聽到林若海這番話,指定得豎起大指頭說佩服。事實上就是這樣,許歡雖然蠻橫,但講道理,而且骨子裡不是個壞種,存心害人的事,他不大會去做。以前他惹的那些事,要不就是為了講哥們兒義氣,要不就是性格莽撞。
汪嵩則不同,終日滿臉笑容,但做起事來,卻沒許歡這麼多禁忌和原則。他認的人就認,但不認的人,他下手不會猶豫。
“霞兒這裡怎麼處理?”林若海又問:“要說她對汪嵩出千的事,一點兒不知情,你信嗎?”
“隻要峰哥不追究,咱就當她一點兒不知情。霞兒跟著我們也好些年了,其他也沒啥毛病。不過,這事咱們還是得適當地點她一下,傻不拉幾的,把人往鄭潔桌子上帶,也不知她腦子怎麼想的,平時挺機靈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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