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誌峰如今已經從二建離職了,自己成立了個建築公司。這些年來,他利用公司的資源,早已建立起了自己的網絡。如今,他不但涉足建築行業、娛樂行業、珠寶行業,他正籌劃著進一步將業務範圍,擴展到了更大的領域。
他自己清楚,自己的事業範圍內,有些是上得台麵的,有些是上不得台麵的。現在,對他而言,正是大量需要各種人才的時候。而許歡,他一向覺得這個小子很有潛力,頭腦靈活,膽氣十足。所以,當他聽說許歡學業快結束時,就不再掩蓋自己的招攬之意。
許歡其實隱隱有所感覺,今天陳誌峰叫他吃飯的意圖。這層意思,他之前多多少少聽林若海他們跟他提起過。不過至少目前,他並沒有打算到陳誌峰手下去做事。
隻是他沒想到,陳誌峰會這麼直接地邀請他,而且在場還有這麼多人。
他知道陳誌峰這種層麵的人,有時候會把麵子看得比事情的本質還要重。
就像上次汪嵩出千的事,陳誌峰哪怕知道了汪嵩跟他的關係,仍然沒打算就此放過汪嵩,或者說沒打算輕易放過汪嵩。其實,說白了無非就是覺得自己麵子下不來,在外人麵前丟臉了。後來,多虧許歡向邱天討饒成功,否則,真不知後麵事情會弄成什麼樣。
正因為如此,許歡對真的到陳誌峰那兒做事,心裡就有了些顧忌。現在,他連楓林晚都去得不多了。
他擔心自己這脾氣,萬一啥事跟陳誌峰產生矛盾了,反倒把過往那點情分傷了,還不如大家保持些距離,反而相處得更加開心。
何況,許歡知道自己也是個主意挺大的人,未必會事事聽彆人的,這也是他一直不想進個固定單位的原因,他覺得自己沒法固定。
汪嵩非常了解他,曾經說過:你這種人,天生隻能做老大,叫你一直去哈著彆人,一次兩次沒問題,長期下去,你肯定受不了。
此刻,陳誌峰拋出這句話後,就靜靜地看著許歡,等著他答複。
許歡也沒多猶豫,拿起白酒瓶咣咣咣地把酒碗倒滿。今天他們喝酒,沒有用酒杯,而是用的碗,美其名曰為了配合大塊吃肉,必須得大碗喝酒。這一碗倒下去,得有三兩多。
他端起碗對陳誌峰道:“這碗酒,是敬酒,我敬峰哥,其他話不多說,就衝你瞧得上我許歡。”說罷,咕嘟咕嘟就乾了。
大家這時都看著許歡,心想,這小子今天要乾嘛呢?
接著,他又倒了一碗:“這碗酒,是罰酒,我罰自己。峰哥這麼瞧得起我,我卻答應不了,是我不識抬舉了。”說罷,又咕嘟咕嘟乾了。
他這麼兩碗酒一甩下去,把大家都弄得有些愣了。
陳誌峰率先開口:“哎呀,小歡,你這有些過了啊。來不來我這裡,峰哥都能理解的呀,你小子這整得……莫非覺得峰哥這麼沒度量啊?你整這一出何必呢?”
陳誌峰話雖這麼說,但心裡卻莫名有種滿足感。覺得自己隨便這麼一問,就把這小子搞得壓力這麼大。
於是,大家也紛紛勸說起許歡來:就是,你小子搞得,好像峰哥要逼你簽賣身契似的。
許歡這時才語氣誠懇地說:“峰哥,我的確是沒想到,你能這麼瞧得起我。早知道,我還瞎折騰啥呢?直接靠著你這棵大樹,就好乘涼了。”
接著,他就跟陳誌峰他們講了,自己準備做影像設備的事。還說,自己七拚八湊,已經在朋友那兒借了十萬塊,把汪嵩也從廠子裡拎出來了。總之表達的意思就是,現在自己木已成舟,一時之間沒辦法考慮其他了。
陳誌峰聽了,也不見怪,反而笑著道:“你小子可以的,很有想法啊,峰哥也算沒看錯你。你說的這個生意,聽著貌似也不錯的,那你就自己先嘗試嘗試看吧。來來來,你這敬酒罰酒的,甩了兩大碗,我陪你一下,不過我可不敢像你這麼猛,一指,如何?”
說完,他深深地喝了一口:“小歡,你記住,你那兒要是弄好了,峰哥祝賀你。萬一不成,我這兒永遠向你敞開大門。這棵樹雖然不大,遮點小風小雨,還是勉強可以的。”
許歡立馬表現出一副感激莫名的樣子,端起酒碗又要喝,被旁邊的杜誌猛劈手奪了下來:“小狗日的,酒哪有這麼喝的?”
“猛哥,我沒事的。”許歡還一副不甘心的樣子:“我許歡何、何德何能,峰、峰哥!刀哥!你們對我都這麼好……但凡……行了,我不說了,再說猛哥要揍我了。這光頭哥是……是我師傅,我整求不贏他。”
許歡語無倫次的樣子,逗得大家哄堂大笑:“看來,這小子沒喝多,還知道自己乾不過阿猛。”
許歡自己知道,那天他沒醉,至少頭腦中還一片清明。
不過後來,他也好奇,問錢小朵,我酒量應該沒這麼好啊,怎麼那天的事,一點兒沒斷片呢。
錢小朵一臉鄙視地問他:“那你那天,後來怎麼睡在我這兒了呢?吐得一廁所酒氣,第二天都沒散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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