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微微點頭，算是大概明白了，不過他卻沒有放棄，反而笑問道：“那周小哥，不知道有沒有辦法讓我大明可以造出這種東西呢？”
猛火油他當然知道，打仗守城經常用到，宋朝就開始用了。
周飛吃飯的動作頓了一頓，隱約猜到標哥問這些是想乾嘛，不過今天收了標哥那麼多黃金，他的心是軟的，所以隻是片刻的遲疑，隨即便回答他道：“有，其實也比較簡單，那就是開啟工業革命！”
“何為工業革命？”
朱標繼續問問題。
對於這個問題，周飛的回答就沒那麼爽快了，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朱標說道：“標哥，上次我和你說過，你改變不了大明，沒辦法做到像我們現在這樣，主要在於思想問題！這工業革命可是個好東西啊，但同時它也是個壞東西，它的背後隱藏著魔鬼的力量。一旦開啟，天翻地覆，思想巨變，儒家的天下禮崩樂壞，世風日下，道德淪喪，你的大明有可能走向光明，但同時也可能走向毀滅，當然也有可能是標哥和你的朱明天下被撕成粉碎！”
不過，這一次朱標沒有心情沉重，也沒有神色變化，他平靜的笑了笑，繼續問道：“周小哥你儘管說，我能挺得住！”
周飛深深的看了他一會，然後微微一笑道：“標哥，我給你說一段我改過的話，你先品味下：它會在它已經取得統治的地方把一切封建的、宗法的和田園般的關係都破壞，它無情的斬斷了把人們束縛於天然尊長的形形色色的封建羈絆，它使人和人之間除了赤裸裸的利害關係，除了冷酷無情的金錢交易，就沒有任何彆的聯係了。它抹去了一切向來受人尊崇和令人敬畏的職業的神聖性，大夫、先生、甚至官員……”
聽著這段話，就著鮮香的菜色、吃著香噴噴米飯的朱標也忍不住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嘴巴裡不停的嚼著飯菜，腦子裡在品味著這段話的意思。
有點難懂，但朱標還是品味出了大概的意思。
按周飛所說，大明一旦開啟工業革命，工業革命帶來的會是赤裸裸的金錢關係，整個天下變成了金錢的天下，再也沒有了仁義道德。
的確，一切向前看，這哪裡還能有仁義道德？
所以，世風日下，道德淪喪也就可以理解了。
所以，周飛所處的世界就是如此，也難怪他剛才刷視頻刷到多個不知廉恥、禮崩樂壞的年輕女子！
“這不就是商人做大了嗎？”
朱標忽然反應了過來。
從古至今，為什麼重農抑商？
一個是認為商人重利輕義，不道德，和主流的價值觀相違背；第二個就是認為商人流動性大，不利於管理。
如此，商人一旦做大，那整個國家就會動蕩不安，所以就要打壓。
於是，等周飛說完之後，朱標立即把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是有一樣的地方，但本質是不同的。”
周飛搖了搖頭，然後說道：“說起來，我為什麼憤怒儒家，主要一個原因在於儒家推崇西周，認為今不如古，然後奉行所謂的小農經濟，不思進取，極力打壓它認為不對的東西，從不主動的吸納彆人的優點和長處。到了吸納彆人優點的時候，往往是麵臨著外敵入侵，自身不得不變化的時候。這一點，從唐末之後尤為明顯。”
朱標皺了皺眉頭：“何謂小農經濟？”
周飛隻回了他一句話：“陶淵明桃花源記中的桃花源就是典型的小農經濟。”
朱標頓時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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