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池身後的繩子不知道何時被她割開,指甲指甲變成鋒利的尖刺,刺向靈汐的胸膛。
萊澤毫不猶豫地擋在靈汐麵前,整個腹部被她掏穿。
靈汐抱住掉落的萊澤,萊澤張嘴說了句什麼,可因聲音太小,靈汐根本聽不見。
她隻能感受到萊澤失去意識,沉重的頭靠在她的肩頭。
秋池抽手,她盯著自己滿手的鮮血,顫抖的手還在回味著剛剛掏穿她深愛之人的熾熱。
坐在鮫人王座上的鮫人王萊汣,隻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她扶著額頭,渾身癱軟在王座上。
靈墨寒一記深藍色的靈力把秋池打飛撞到殿內柱子上。
秋池趴在地上,嘔出大量鮮紅濃稠的血液,然後如一灘爛泥般緊緊趴在地上。
被綁著的所有人都不敢吭聲。
靈汐捂著萊澤的腹部,衣服上也沾上萊澤流出的血液,格外嚇人,靈汐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顫抖著朝著殿外的人道:“快叫海醫!”
秋池和萊澤寢宮所有的人全部被靈墨寒和三哥,四哥壓著送往南海審問,因為這件事情不僅關聯著東海女鮫人之死,還牽連了南海貴族小姐月影之死。
鮫人王萊汣本因年齡大了,身體不是很好,這次因為萊澤殿下生死未卜,導致頭疾發作,隻能在寢宮修養。
照顧萊澤的事情全部都被靈汐攔下。
萊澤的寢宮銀牆金地,冰水晶打造的床上萊澤安靜地躺著。
海醫是個中年女鮫人,盤著淺藍色的頭發,尾巴是灰藍色的鱗片,她對靈汐彎腰,右手放在心口,恭敬行禮,稟報道:“靈汐公主,萊澤殿下血已經止住,生命暫時無礙,過會就能醒。”
靈汐緊繃的身體輕鬆了許多,對著海醫點頭,“你先下去吧。”
海醫又是一陣恭敬的行禮,安靜地退下。
原本東海所有鮫人都以為靈汐殺了月影和宮女,現在查明了真相,自然也不會對靈汐無禮,甚至在靈汐麵前連喘氣都小心翼翼。
更準確地說是說不敢,要知道南海五個殿下差點把鮫人王宮掀翻,所有鮫人,更怕得罪了靈汐,被南海五位殿下殺死。
房間裡隻剩下萊澤和靈汐兩個鮫人,靈汐趴在萊澤床邊仔細觀察著萊澤。
咚咚咚!
靈汐朝著門外開口:“進來。”
阿守頭發有些毛躁,手上的刀也有些破損,他第一件事情就是對著靈汐彎腰行禮,“參見靈汐公主。”
靈汐看見阿守眼睛亮起光芒,她連忙扶起阿守幫阿守理順毛躁的發絲,“阿守,辛苦你了,讓你在那麼短時間從東海到南海再到東海來回奔波。”
阿守不比五位兄長修為高,現在能趕來已經是拚命的速度。
“為公主奔波,是我的榮幸。”阿守低著頭,被靈汐撫摸著頭,他一動不動地屹立在原地,耳尖有些泛紅,“我說過,我會保護公主一輩子。”
阿守一路上聽了晨早發生的事情,他轉頭看向床上的萊澤。
阿守眼裡染了幾分怒意,他微微蹙眉看向靈汐,“公主,我來的路上遇見了二殿下,殿下說你想留在東海直到照顧好他,公主未來難道還想留在東海嗎?”
靈汐搖頭,扭頭看向床上的萊澤:“不了,他不喜歡我,我何必強求?還好婚事沒成,還可以挽回。”
靈汐轉身背過萊澤,麵對阿守:“我可是南海的公主,之前為喜歡的人離家千萬裡,受儘東海羞辱和陷害,已經夠了。”
“我會等他傷好,親自對他提出解除婚約的事情,或許以後我們還能成為朋友,但我會一點點把對他的喜歡抹除,以後多愛自己。”
靈汐走到門口,側臉對阿守道:“走吧,阿守,等一切處理好,我們就回家。”
阿守揚起笑容,“好。”
碰,一聲,寢殿的門被關上。
躺在床上的萊澤顫抖著卷翹的睫毛睜開眼睛。
他扭頭看著被緊緊關上的大門,就像是她對他緊緊閉上的心。
萊澤仰頭看著雕著花紋的屋頂。
到底是他冤枉了靈汐,靈汐要離開情有可原。
罷了,反正他對她也沒有那種喜歡,等他養好傷,他就主動向南海鮫人王請罪解除婚約。
整個鮫人宮開始安靜下來,準備入睡前的工作。
靈汐收到了,靈墨寒的傳信。
信中說,月影的死已經調查完畢,正在整合所有證據口證,不日便會昭告整個深海,還靈汐清白。
靈墨寒還在信中說到:所有證人,無一死亡,當初掐死的宮女隻是虛招,在殺雞儆猴而已,二哥雖然殘暴但卻隻在戰場上,戰場外二哥不會濫殺無辜。
靈汐躺在貝殼床上,心裡好受了許多。
信中,靈墨寒在催促她回南海,說父皇很想念她。
靈汐想起頭鬢發白的父皇,眼眶有些發酸。
靈汐和父皇與五個兄長各寫了一封信。
信中說道:父皇,兄長,萊澤因我重傷,待他傷好,我即刻起程歸家,望父皇保重身體。
聽說南海又要和魔族打仗了,望兄長們能夠平安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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