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湖邊,此刻一片狼藉,到處都是破碎的血肉,場麵異常血腥。地上還躺著不少屍體,以及那些斷肢殘臂。
赤木大塚抱著自己僅剩的一條手臂護在赤木鳴鈴的身前。
“女兒,你快走,想辦法跑進對麵的通道裡去,不然就想辦法回到崖壁入口那裡。”他急促地呼吸著,對著後邊的赤木鳴鈴叮囑道。
“父親。”赤木鳴鈴眼睛通紅。
“記住,不要相信任何其他家族的人,他們都不可信,你隻能靠你自己。”赤木大塚說完,便又向著前麵的那頭三首雲蛟奔去。
‘父親。’赤木鳴鈴在後邊聲嘶力竭的大喊著,可是她卻再沒有半點勇氣去麵對那頭怪物,她隻能在原地淚流滿麵的看著遠去的那道背影。
她原本以為自己的父親赤木大塚和許多家族的家主其實一樣,哪怕是自己的骨肉也不過是他們權利鬥爭中可利用的工具而已。可就在剛才,她驀然發現自己的父親還是有些不同的。
就在剛才,平川一護因為遭受三首雲蛟的攻擊,因此不得不將她作為擋箭牌給推了出去,然後快速的逃離。而她則被平川一護給丟向三首雲蛟的血盆大口。眼看著自己命懸一線,她再也無力掙紮,隻能絕望的閉上眼睛。
可是就在千鈞一發之際,那個男人出現了。那個自己以為從來沒有親情隻有利益的男人出現在自己的身邊,並大罵著平川一護混蛋,然後不顧自己安危的將自己救下。可也因此失去了一條手臂。
直到這一刻,她才清楚,原來自己的父親對自己還是有親情存在的。
就在那些手下那些情人,因為危險紛紛自顧自的逃命,然後紛紛將自己拋棄,隻有自己的父親及時出來然後救了自己。
赤木鳴鈴此刻痛心欲絕。
“父親~”她對著那道遠去的身影大聲呼喊,可是卻遲遲聽不到任何回應。
“平川一護,你該死。”這一刻,赤木鳴鈴通紅了眼睛,她滿眼都是仇恨。然後果決的向著反方向而去。
三首雲蛟終於大開殺戒了,它堵住了所有退路,這些贏桑人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人不斷死在這頭巨獸的口中與爪下。
原本那幾位家主還以為隻要自己為對方提供足夠的血食,那麼對方一定就會接納自己。於是哪怕他們付出巨大的代價也不惜將自己的那些下屬紛紛投進了三首雲蛟的口中。
可是事情最後越來越不對勁,因為無論他們投進去多少人,可三首雲蛟就跟無底洞一樣,一點都沒有停下的意思。
最後,他們終於是慌了。
他們的那些手下也都慌了。
於是,那些手下決定,與其憑各自運氣再這麼等下去,那被當成血食投喂那個怪獸遲早要輪到自己。終於還是有人最先站了出來,他選擇了與那些家主對抗。
當然,最先站出來者也最先丟去了生命。可就是因為如此更多的人才又站了出來,他們不能把活下去的希望放在那些大人物的身上,於是他們決定要自己爭取。
他們揮動手裡的長刀,毅然決然的砍向了那些家主的擁護者。並一邊反抗一邊呼籲其他人也加入自己。
最後,現場直接分為了兩派,一派是為了活下去而不願意甘當被自己家主投喂怪物的那群人,一派則是那些家主的絕對擁護者與他們的子女。
場麵頓時混亂異常,當他們拿著長刀混戰到了一起,他們甚至都分不清身邊的人究竟誰是友誰是敵。
無數的哀嚎聲回蕩在整個暗湖邊上,儘管如此,可三首雲蛟的動作卻是並未停止。
它高昂著中間的那個腦袋,就那麼漠視而又戲謔地看著場中發生的一切,仿佛它早就看透了本質,知道這一切遲早要發生一樣。而它的另外兩個頭顱則在不停的吞噬著這些螻蟻的生命。
幾個大人物也完全沒有想到局勢最後會發展成這樣。
“三首雲蛟大人,還請您不要繼續下去,我們是您最忠實的奴仆啊,我們一定會為您找來更多血食直到您滿意,現在還請您高抬貴手。”東野津最後跪伏在地,央求著三首雲蛟。
其他家主也紛紛如此。
然而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這三首雲蛟半點都沒有領情,反而是直接對著他們一起攻擊。
好在他們都有著不錯的實力,第一次被攻擊都安全的躲了過去,可三首雲蛟的攻擊卻是未曾停止。
“怎麼辦,東野君,這三首雲蛟大人好像不聽我們的。”有人終於急了。
“不能再任由這畜生這麼下去了,在這麼下去,我們的人遲早完蛋。”有人說道,此刻已經不再稱呼三首雲蛟為大人了,而是直接稱呼為畜生。
可是,說來也奇怪,就在那人說三首雲蛟為畜生的時候,那怪物顯然有了不一樣的反應。它那巨大的雙眸一眨一眨的,然後露出一副生氣的表情。接著便是對著他們發出更加凶狠的攻擊。
“完了,三首雲蛟大人生氣了。”
“三首雲蛟大人,是渡邊對您不敬,可與我們無關啊,您要吃您就吃他我們沒有意見,還請您饒過我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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