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入殿門時,華喻林可沒有見到一個人在這裡,甚至連鬼影都沒有。於是,他才像在家一樣,想著要高歌一曲的。
如今,他發現屏風後麵居然躲著一個人,頓感尷尬不已。
這就是大型的社死現場嘛。
他腆著臉,伸出右手,對那個出來的狀師打了聲招呼:“hi!”
“……”
那個狀師滿臉詫異,沒有理會華喻林。
“哇,那麼高冷的嗎?”
華喻林舉著手不知所措,見對方沒有回應,便忍不住吐槽道。
“剛才還好好的,怎麼出了那個大殿就不認識了呢?”
華喻林在心裡疑惑,隨後升起一陣厭惡感,“他果然是職業人,翻起臉來就是六親不認的。”
想到這,華喻林對他就更加厭惡了。華喻林跟陸書旗從一開始就不對付,總覺得對方這個人假,似乎永遠探不到他內心的。
他如同一麵鏡子一樣,可以照出很多麵孔,卻沒有一麵是真的,全部都是裝出來的幻像!
“我們認識嗎?”
那個狀師開始說話,疑惑地看著眼前的華喻林。
“呃……”
華喻林一陣語塞。確實,他與陸書旗隻是一麵之緣,還鬨得有些不愉快。如今,他就是舉目無親,遇到認識的人就好像見過親人一樣。
殊不知,這次真的是熱臉貼冷屁股了。
“哈哈,你這話就見外了。”
華喻林學著職場人的樣子,繼續腆著臉說。
“你這話才奇怪,我根本就沒有見過你!”
那個狀師一本正經地說,跟陸書旗說話的音色接近,但又多了老虎般的威嚴。
“彆那麼嚴肅!”
華喻林笑著跟他說,還是想著跟他套近乎。
“哥哥,你彆這樣,我有點不適應。”
王菀琯插話道,她也看不下去,這顯得太卑微。
雖然王菀琯也是職業女性,但她覺得這樣太沒有尊嚴了。
“唉……”
華喻林一陣歎息,道儘了職場人的辛酸,轉身跟王菀琯說:“人在屋簷下,哪有不低頭的?”
言罷,華喻林指了指門外的屋簷方向,學著莊稼人的樣子:“天要下雨,糧不出產,人能有多少本事啊?”
“??”
王菀琯聽後一臉問號,疑惑:“這是哪跟哪呀?”
“哈哈。”
華喻林憨笑一聲,繼續卑微地說:“書旗大哥,我們剛才還在大殿那邊討論過案件呢。當時,兔子警官也在,就坐在這樣的判案椅上,我們……”
那個狀師聽到華喻林這樣說,臉上更加詫異,打斷道:“誰是你的書旗大哥?”
“你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