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光顧著糕點,這茶水也是極好的。”史祖看著他們,臉上閃過了一絲得意,似乎什麼得逞了一樣。隨後,他繼續好聲招呼楊心傲與柳嶽娜。
“確實是好茶。”柳嶽娜吃完一塊糕點,端起身前的茶聞了聞,又隨口誇讚起來。
“這茶是上好的「碧螺春」,是南越境的上佳飲品,一般人家可能喝不上。”史祖見多識廣,對柳嶽娜介紹著,“你們與我有緣,喝了這杯茶,我們便是相識了。”
“就一杯茶,讓你們吹上天去了。”楊心傲心裡有些不以為意,端起來聞了聞,那香味撲鼻而來,如同漫步在廣袤草地一般,令人心曠神怡的。
“哇噻。”楊心傲嘗了一口,在心裡暗歎,他看了看史祖,心裡有些不服氣,“為什麼有些人生來就住豪宅,而有些人生來就要住破屋,忍饑挨餓的?”
他又喝了幾口,之後才放下茶杯。
史祖看著他們,開始客氣道:“還沒有請教你們的姓名呢?”
“我叫柳嶽娜。”柳嶽娜脫口而出,完全放下了戒備心。
“我叫……”還沒有等楊心傲把話說完,柳嶽娜好像打了雞血一樣,擺出了一副討好的樣子,搶話道,“我哥哥叫楊心傲,他家可是軍人家庭。他的父兄曾經在戰場上立過功,可惜現在都不在了。”
楊心傲嚇了一跳,他沒有想到一向謹慎的柳妹竟然如此坦直。
其實,柳嶽娜看著史祖家是有錢有勢的,她看著史祖也熱情。所以,她就把楊心傲家的情況說了出來,以為這樣就可以幫助楊心傲討回一些公道了。
官府扣押楊心傲家的撫恤金,他們普通百姓也無可奈何。
“竟然有這樣的事。”史祖表麵上替楊心傲不值當,其實心裡在盤算著什麼。
“你家是姓柳,你哥哥家是姓楊,是吧?”史祖看著柳嶽娜,以試探性口吻再確認一次。
“嗯嗯。”柳嶽娜肯定道,以為史祖會出麵為他們主持公道。
“關你什麼事?”楊心傲還是在心裡不爽地說,他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個史祖應該不會那麼好心的。
“那就是對了。”史祖話鋒一轉,突然一臉訕笑道。
“哈?”柳嶽娜有些不解。
史祖拍了拍手掌,之後從大客廳後麵走出幾個拿著長棍的家丁,而且先前在鬨市裡跟楊心傲鬨矛盾的家丁也在。
“李福,你看著吧。”史祖看著那個家丁,吩咐道。
李福走上前,得意地說:“你們這對狗男女終於落網了。”
“我呸!”楊心傲麵對著這個惡奴,也沒好氣道。
現在,雖然他身處史家府邸,但絲毫不懼。
他拿出身上的砍刀,對著眾人說:“你們最好讓我們走。”
柳嶽娜看著這一幕,有些不知所措起來。剛才還是甜言蜜語的客套話,現在又刀棍相向,她腦回路轉不過,直覺腦瓜子嗡嗡的。
“藥效快到了吧。”史祖從太師椅上站起來,對著李福說。
“主人,差不多了。”李福恭敬地回答著。
此時,楊心傲覺得頭有些發暈,而柳嶽娜嬌喘一聲,便倒在了地上,似乎是李福所說的藥效發作了。
“柳妹!”楊心傲大叫著向前,想要扶起倒地的柳妹,卻被幾個拿棍的家丁攔住。
“你們到底做了手腳?”昏昏沉沉的楊心傲厲聲質問道,如同一隻負傷的獵豹,自始至終都沒有放下戒心,哪怕現在已經受傷了。
“你的茶和糕點裡放了軟骨散!”見楊心傲已經是垂死掙紮,史祖跟他這樣說。
“你不是已經吃了嗎?”楊心傲好奇地問,不可思議地看著史祖。
“我事先服了解藥,你個蠢貨!”史祖一臉訕笑道,這下算是完形畢露了。
“啊!”楊心傲大喊一聲,如同豹子一樣撲上去,但可能血氣運行得越來越快,毒性發作得越快。
之後,他一下子便倒在了地上,沒有任何反抗的力氣。他強撐著精神,還有一絲意識尚存。
在「靈書」上記載,「軟骨散」是一種慢性毒藥。這種毒藥無色味,固體呈粉末狀,如同藥巴;液體如同純淨水,無色無味的。
這種毒藥並不致命,隻是讓人短時間內失去知覺,並且全身沒有力氣。至於副作用吧,靈書上則沒有詳細的記載。
“主人,何必如此大費周章的。”看著地上的兩個人,李福有些不解道。
“這你就不懂了吧。”史祖跟李福教育起來,“江湖從來不是打打殺殺,講究的是人情世故。難怪你這跟了我們家那麼久才是一個管家。”
“嗯嗯。”李福連連點頭,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如同一隻哈巴狗搖尾乞憐,賠笑道,“主人教訓得是。”
李福看著比史祖年長不少,但對史祖畢恭畢敬的。
原來,他早年因饑荒而入史家,幸得史家的收留,他才不至於餓死,因此他對史家是忠心耿耿的。
在他任史家管家期間,他的壞事沒有少做,儘管很多情況下都是迫於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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