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惡魔!”看著淡定的方玉,譚五郎在心裡感歎著,除了不可思議,還是不可思議。
他的道德底線與良知告訴他,那是地獄惡魔才會乾的事情。
“在狩獵時,被風雪壓下來的樹乾砸死了。”方玉依然平淡地說著,如同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嗚嗚……”此時,一旁方菱小聲地哭泣著,她是有感情的,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沒事,今後你們跟我們走,我們四個人相依為命。”花翁安慰著方菱,讓他們兩姊弟今後跟著自己。
“不要哭了。”譚五郎也安慰著方菱,他從隨行行李中拿出一張紙巾,並遞給了方菱。
“謝謝。”方菱接過紙巾,感激道。
“不,是我們多謝你們才對。”譚五郎客氣地說。
“對啊,你們收留了我們,讓我們在這裡避過風雪。”花翁笑著跟兩姊弟說,小眼睛裡似乎醞釀著大陰謀。
“師父,我們跟你走。”方菱似乎感受到了親人般的溫暖,她隨即同意了花翁剛才的提議。
花翁見多識廣,經曆過很多事情。剛才譚五郎告訴他的事隻是一件平常的事,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在「玄書」上記載,在上古時期,一些地區鬨饑荒時,當地的普通老百姓易子而食,以此來度過饑荒。
在戰亂年代,人吃人的事件就更加多了。
年少的方玉還沒有懂事,不知道這樣的事是殘酷的事,而年邁的花翁經曆的事情多了,不覺得這是什麼殘忍的事。
方菱知道,他們兩姊弟待在屋裡是活不了的。
與其這樣,他們還不如跟著花翁他們走。
“你就相信我嗎?”花翁試探性地問,說著貌似很真誠的話。
“相信。”方菱肯定道,即便她知道花翁也許是個騙子,但他們要活著,好好地活著。
“到底發生了什麼?”譚五郎看著這被迫長大的女孩,有點疑惑,但更多的是心痛。
他可能是想起了自己的身世,於是便感觸良多的。在北地的一個集市上乞討時,譚五郎被花翁看上,之後就被他收作了徒弟。
一路上,花翁對譚五郎來說是亦師亦父的。
他教會了譚五郎很多生存的本領。花翁表麵是藝人,其實是幻刺組織的成員。他本身並不是什麼正直的人,但譚五郎卻英雄氣十足。
當他懂事之後,一些偷雞摸狗的事,他已經不屑去做。
於是,他們本質上出現了很多分歧,但礙於師父的情麵,有些違心的事,他也隻能去做。
“你可要想好了。”花翁接著再次詢問方菱。
“嗯嗯。”方菱肯定道,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
“很好,很好。”花翁微笑著連連點頭道。
這一晚,他收了兩個徒弟。
第二天一大早,他們一行人收拾好行裝,趁著風雪剛停,開始結隊踏上南下的路。
“姊姊,我們這是去哪?”方玉看著自家的屋子,有點疑惑地問方菱。
方菱看了看眼下的環境,再看看南方的位置,跟方玉說:“我們一起去好玩的地方。”
“真的,那太好了。”聽著方菱的話,方玉露出喜悅的表情,手舞足蹈起來。
“走了,走了。”譚五郎一邊說,一邊在前麵帶路。
風雪剛過,這裡的環境還是凍得令人瑟瑟發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