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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煙淡淡道：“我不知。”
見白羌麵色一沉，柳如煙卻咯咯咯笑道：“我不是不承認，如果我知道，我一定會說，這種事情沒什麼好遮遮掩掩的，截殺了就是截殺了，你還沒這麼大的麵子讓我說謊。”
此番話一出，白羌總覺得有說不出的怪異。
大家同為傳說，更何況他背後雖然空空蕩蕩，但好歹也是站在這個擂台上，是人皇的候選。
柳如煙仿佛一個高高在上的上等人，在睥睨弱小的眾生。
這種感覺白羌很不喜歡。
柳如煙頓了頓繼續道：“你大可不必隱藏對我的看法，我不會在乎。”
白羌莞爾一笑，緩緩吐出兩個字：“弱智。”
柳如煙看了眼準備時間，手中劍鞘比了個劍花：“你雖身具候選資格，但你走的路，不是人皇之路，這個時代的人皇有且隻有一個，如果有機會，你們會見麵的。”
伴隨著倒計時結束的最後一秒。
柳如煙身如鬼魅，長劍出鞘。
三千禦劍，大道劍術！
一指點向蒼穹：“落！殺！”
無數層劍陣從天而降，落在了擂台周圍，數之不儘的青鋒漂浮在半空之中。
刹那之間，劍影如芒，那帶著絕對威脅的淩厲殺伐朝著白羌湧來。
白羌閉上眼睛，用心感受了一番，呢喃道：“不如長歌行。”
隨後，槍尖指向柳如煙，一聲槍鳴擴散，背後那殘缺的人皇印浮現。
額頭上那隻虛妄的瞳孔猛然睜開。
天眼神通！
那成陣的長劍陡然之間斷裂粉碎。
柳如煙稍稍露出一絲驚訝之色，但隨即淡淡道：“那讓我好好看看你究竟有多少水平。”
抬手間，一道劍芒直衝蒼穹，整片天像是被一分為二，一扇天門緩緩浮現。
劍開天門！
柳如煙吐出兩個字：“接引！”
天門緩緩打開，一道星黑色的光芒落在，讓柳如煙沐浴其中。
大黑狗解說道：“這是人族至寶之一，天門關，當初能開這扇門的都不多，更彆提現在了，這小妞不錯啊。”
“不過……那小子不是也是人族，而且還有殘缺的人皇印，難道天門關不照耀他？”
術淳風的疑問，讓望著天門關流口水的黑延古也不斷點頭：“是啊。”
大黑狗翻了個白眼：“你當他是人皇啊，天門主動為他開。”
話音才剛剛落下。
那道星黑色的光芒竟然一分為二，落在了白羌身上。
柳如煙眼睛瞪大，渾身顫抖，低聲咆哮：“怎麼可能，你什麼時候開過天門了？”
白羌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有些抵觸，但發現他本能的想去接受這股力量。
神魔遊戲的提示不斷在白羌腦海之中響起。
“天門關……”
白羌看向那扇隻被柳如煙打開了一絲縫隙的天門關，露出一絲了然的笑容。
不滅意誌！
此時此刻，白羌身上的氣息如同滔滔不絕的江流，不斷朝著那從凡人向神明的關口推進。
“這一槍，開天門！”
手中長槍爆射而出，直達蒼穹之上的天門！
鏗！
天門關被直接轟開了將近三厘米的縫隙。
那星黑色的光芒如同瀑布一般衝刷著白羌的身軀。
白羌雙目有神，盯著不遠處的柳如煙，想說什麼卻化作一聲啞笑。
“你笑什麼？”
“我笑你現在連我的一槍都接不住。”
柳如煙身上的紗裙依舊飄逸，手中的劍散發著神異，譏諷一笑：“禦劍術，斷天闕！”
長劍入天。天門此刻直接關閉。
而在天門關消失的刹那，一柄像是能截斷天穹的金色巨劍從那高處朝著白羌猛然揮下。
觀賽者有一個算一個，內心似乎都有一個念頭，那便是終於見到了這個時代四階，也就是傳說強者的巔峰實力了。
傳說能走到這一步，不容易。
神戮麵色驚變，前十之中，沒有一個對手是他不用神庭的信仰之力能夠抗衡的。
這個時代的天驕何至於此？！
玄音看著跟她一同，極有默契在觀賽的虎瘋，手中盤念珠的速度更快了一籌。
大黑狗驚訝道：“哎哎哎！人族正道是仙途，這小丫頭走的遠啊，有朝一日，天門關那些位置之上，必有她一席之地。”
海星一行則根本無所謂，人族什麼的，跟他們有什麼關係。
大白鵝可是見過長歌行，也知道他是拾劍人，論劍術，這一劍斷天闕，不是那些劍塚內的普通傳承可以比擬的，就算劍道天賦再多，也隻是鋒銳和一往無前。
白羌心如止水，這一劍就像是一滴露珠滴落，在內心蕩漾開來。
手中長槍緩緩抬起，身軀擺出了一個最基礎“刺”的動作。
一股天地大勢開始凝聚，人皇印高懸於他的頭頂之上。
“破！”
長槍刺出，如同一個巨影朝著那巨劍發出了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