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婭有些失神,卻聽見旁邊傳來一個沙啞且滿是警惕的聲音。
“噢!鄧布利多,”來人的語氣有些抱怨,“你整整遲到了12分鐘!”
西婭難得聽見有人用這麼不客氣的語氣對鄧布利多,她有些好奇地朝對方看去。
卻被對方嚇了一跳:那人的臉絕對和英俊沾不上邊,它就像是在一塊腐朽的木頭上雕刻出來的,而雕刻者對人臉應該是怎麼樣隻有一個模糊的概念,對刻刀的使用也不太在行。
那臉上的每一寸皮膚似乎都傷痕累累,嘴巴像一個歪斜的大口子,鼻子應該隆起的地方卻不見了。
而這個男人最令人恐怖的是他的眼睛。
他的一隻眼睛很小,黑黑的,亮晶晶的;另一隻眼睛卻很大,圓圓的像一枚硬幣,而且是一種鮮明的亮藍色。那隻藍眼睛一眨不眨地動個不停,上下左右地轉來轉去,完全與那隻正常的眼睛不相乾——後來,那藍眼珠一翻,鑽進了那人的腦袋裡麵,大家隻能看見一個大白眼球。
陌生人走到鄧布利多身邊,他伸出一隻手,那隻手也像他的臉一樣傷痕累累。鄧布利多和他握了握手,這才轉過來朝西婭介紹道:
“這是阿拉斯托·穆迪,一個傲羅。”
“你好,穆迪先生。”
西婭禮貌地朝對方鞠了個躬,她沒有伸手問好,因為他看西婭的眼神絕對稱不上友好。
麵對西婭的問好,穆迪眼裡滿是警惕,半天沒有說話,但最終礙於鄧布利多在此,才極不情願地朝西婭點了點頭,然後就率先朝監獄走去。
鄧布利多見此,有些擔憂地望向西婭,西婭卻隻是搖了搖頭,示意對方自己沒事。
隨後,兩人跟著穆迪往阿茲卡班門口走去。
“長官好!”
幾個明顯是守衛的男巫整齊劃一地朝穆迪問好,西婭注意到其中一個男巫把什麼東西塞到了穆迪手裡。
“彆叫我長官!我已經退休了。”
穆迪粗聲粗氣地反駁道。
“把這兩個徽章戴上,不然,我不保證那些攝魂怪不會給你一個吻。”
穆迪惡聲惡氣地把手裡的徽章塞到西婭手裡,嚴肅的表情再配上背景陰森可怖的監獄,活脫脫一個索命閻王的形象。
“那…鄧布利多教授呢?”
西婭連忙接過徽章戴好,隨後略有些遲疑地朝鄧布利多看去。
穆迪聽到西婭的問題,臉色有些不耐煩,“他不需要!”
“喔。”
西婭乖乖地應了一聲,然後跟上了穆迪的腳步。
穆迪的拐杖聲在寂靜的走廊上發出咚咚的敲擊聲,然後是西婭鼓點般清晰的腳步聲,最後則是鄧布利多不疾不徐的腳步聲。
三人一路沉默寡言地走進這座以恐怖聞名的監獄。
一路上,西婭看見隔間裡衣衫襤褸,麵黃肌瘦的罪犯們,他們都半死不活地縮在監獄的角落,連痛苦的呻吟聲都發不出來。
“他們怎麼了?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