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聞聽此言,隻覺兩眼一黑,腦袋一陣眩暈,差點當場背過氣去。
他本就因連夜查案沒有休息好,身心俱疲。
在這巨大的心理落差之下,整個人像被抽去了靈魂,心灰意冷到了極點。
蘇牧滿心失落,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房間休息。
不知過了多久,快臨近午飯的時候。
昨天那個護衛小哥又來了。
他神色匆匆,低聲跟蘇牧說了些什麼。
“對啊!這樣就對了!”
蘇牧來到二層的舫間,抬眼望去。
那人依舊站在那裡,畫著那幅色彩豔麗的美人圖。
是了!
美人圖,色彩豔麗!
據護衛描述,此人在案發後表現得異常冷靜,甚至有些冷漠。
與其他乘客的驚慌和恐懼形成鮮明對比。
而且,總是有意無意地避開某些話題。
當大家討論案件時,他會找借口離開或者保持沉默專心繪畫。
蘇牧定了定神,邁步向那人走去。
臨近跟前,蘇牧拱手說道:“兄台好雅興。”
那人頭也未抬,依舊專注於手中畫筆。
蘇牧趁機仔細打量。
目光先是落在那色彩豔麗的美人圖上,這一瞧,果然發現了端倪。
畫中多處用了朱砂,顏色鮮亮奪目。
再看向畫師的身上,其袖口處竟也沾了一點朱砂的粉末。
蘇牧心中一喜:“看來我的推測沒錯!”
正想著,那人突然停下畫筆,抬眼看向蘇牧。
眼神中透著一絲警惕:“閣下有何貴乾?”
蘇牧微微一笑:“隻是見兄台畫作精美,特來欣賞。”
那人冷哼一聲:“不過塗鴉之作,有何可欣賞之處。”
“兄台過謙,不過您一直在此作畫而不回房,其中莫非有隱情?”
那人臉色微變,隨即恢複正常:
“不過是此處風景好,更能激發靈感,便於作畫罷了。”
“如今命案發生,眾人皆儘量避免外出,你卻還在此處淡定作畫?”
“我作畫隻為追求心中寧靜,外界之事與我何乾?”
蘇牧盯著他的眼睛,緩緩說道:
“可在這特殊時期,兄台的這份淡定倒顯得與眾不同,實在令人好奇。”
那人放下畫筆,站起身來:
“我生性如此,見慣了風雨,這點小事不足以擾我心神。”
蘇牧步步緊逼:“那兄台對這案子,當真毫不關心?”
那人沉默不語,對蘇牧的話充耳不聞。
蘇牧並未在意,繼續說道:“你可知,我在富商門口發現了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