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母和那位大娘也算是一見如故,聊著聊著把自個兒的家底也都給說出來了。
“我們這不就是去看我們家老四,也就是她男人。
說起我們言心也真是可憐,結婚才三天,我們家的老四就接著任務回部隊了。
這才回去三個月的工夫,就受了傷,也不知道現在什麼情況,提起來我就愁呀。”
大娘又連忙安慰顧母。
坐在他們鄰座的的幾個知青,也就是剛才占林言心他們座位的那幾個人,紛紛打量林言心。
他們原以為林言心是顧母的女兒,沒想到居然是她兒媳婦。
其中一女知青因為在場的男知青的注意力都被林言心給吸引走了,本來就討厭林言心。
現在知道了她的身份,嫌棄的撇著嘴,“看看這農村人就是愚昧無知,小小年紀就嫁人了。
看著那老太太慈眉善目的,其實。也好不到哪去。
等我們到了農村,可得好好的改造他們的思想,讓他們覺悟都高一些,要尊重女性。”
說話的聲音並不小。
火車上坐的絕大多數都是農村的,聽到女知青這麼說,一個個都望了過去。
林言心和顧母也看著那女孩兒,畢竟兩人是被議論的中心。
女孩兒一副得意模樣,幾名男知青倒被看的不好意思,朝著眾人連連的賠笑。
林言心慢條斯理,“這位女同誌,你今天晚上是不是吃的有點鹹了?”
“什麼?”那女孩兒不明白什麼意思。
“不鹹你淡的,操這麼多閒心。”
女孩兒眼睛瞪圓了,沒想到林言心看著這麼漂亮,說話卻這麼粗俗。“你這…你這女同誌怎麼說話的?我本來是看你可憐才這麼說,你怎麼這樣?”
“我和我愛人青梅竹馬,兩情相悅,到了結婚年齡,按照親友撮合,組織考核才結的婚,有什麼可憐的?
再說了,你一天沒在農村生活過,怎麼知道農村人的思想就愚昧落後?
你如果是戴著有色眼鏡下了鄉,隻怕也改造不到哪去。”
“就是,就是……”旁邊應和聲此起彼伏。
一位大姐,“就你這樣的,我看還沒有我們村裡人素質高呢。”
一大爺,“可不是嗎?哪有姑娘家家的說三道四,議論是非的。”
若那女孩兒隻單說林言心,林言心其實沒打算懟回去。
可她居然說到了顧母,林言心可就忍不了了。
她不過是挑起個話頭兒,很快那女孩兒就被其他乘客的各種言語給攻擊的趴在桌子上嗚嗚的哭了。
林言心懟完的女孩兒,就沒再關注她,專心的給顧母捏著腿。
這會兒顧南湖也回來了,發現群情激憤,小聲的問林言心,“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