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樂憤憤不平的說道:“是他東西怎麼了?他欠我的,拿他一根魚竿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
“你二伯欠你什麼了就欠你的,瞎說!”鄭萍斜眼看了眼兒子說道。
不堪回首的往事頓時湧上李常樂心頭,他滿含怨氣的說道:“他個老不正經的小時候就騙我騎豬,害我在豬圈裡滾了好幾圈,回來被你打的滿院子跑。”
“稍大點就騙我去咱家地裡掰玉米,說要給我烤玉米吃,結果他是吃上烤玉米了,挨打的還是我!”
“再大點,就是他釣魚魚鉤掛底,騙我下水給他摘魚鉤。我幫他把魚鉤摘下來了,他倒好,抱著我衣服走了,我光著屁股在水裡泡了好幾個小時,手都泡皺了。”
“還有我騎我爸摩托車那次,也是他攛掇的,我那時候自行車都沒怎麼騎過,結果車燈摔壞了,我爸小心眼再也不讓我碰他摩托車了。”
“他坑我這麼多次,我拿他一根魚竿怎麼了?”
李衛東看看兒子,無奈的搖搖頭沒說話,他這個二哥是挺沒溜兒的,不怪小輩們都跟他沒大沒小的。
鄭萍也忍不住笑了,再次沒好氣的戳了戳兒子的腦袋說道:“你少扯,你就記他霍霍你的事兒了,你霍霍你二伯的事兒也不少!”
“反正不給他,等我啥時候玩膩了再說。”李常樂撇撇嘴說道。
鄭萍看看怨氣滿滿的兒子,說道:“算了,我不管了,你和你二伯的事兒,你倆自己看著辦。”
吃完了早飯,老媽鄭萍去洗李常樂昨晚脫下來的“血衣”。老爸又在鼓搗他那輛破摩托車。
李常樂在院子裡溜溜達達轉了幾圈,實在沒事乾,就回了房間。
翻了翻書,一會兒就覺得沒意思,隨即往床上一躺,倒也沒睡,隻是在想著事情。
大約早上十點多的時候,忽然聽到院門口有人喊:“萍,衛東啊,你家樂樂在家沒?有人來找你家樂樂,剛才在村裡問,我就給帶過來了!”
隨後就聽到老媽鄭萍的聲音說道:“在呢,在呢,嬸,誰啊?誰找我們家樂樂?”
然後馬上就聽到老媽接著說道:“哎喲,你們咋來了,快進來快進來,哎呀,還帶什麼東西啊,沒必要的!衛東,快出來接一下!樂樂哎,你同學來看你來了!”
李常樂起身,剛走到院子裡,就看到他家院門口停著一輛熟悉的大眾轎車,自己爸媽正和昨天見過的楊果兒爸媽在門口客氣的拉扯著。
一個漂亮的姑娘俏生生的站在他家院子剛進門的位置,正一臉好奇的打量著他家院子。
看到李常樂出來,楊果兒大大方方的說道:“李常樂,我和我爸媽來看看你。”
李常樂看了看還在門口拉扯的四個家長,又看了看楊果兒,好奇的問道:“你咋知道我家住哪兒?昨天沒告訴你啊!”
楊果兒狡黠的笑了一下說道:“我打電話問班主任了,班主任告訴我們的,然後開車到你們村,打聽打聽就知道了,那個阿姨可熱情了,一聽是找你的就帶我們過來了。”
李常樂看了看這明顯有些小得意的孩子,撓了撓頭說道:“沒必要,我好好的,沒啥事兒。”
“有必要,應該的!”楊果兒馬上說道,語氣還挺堅決。
這時,在門口拉扯的四個大人也拉扯完了,一起提著東西往院子裡走。
對於楊果兒的父母,李常樂還是禮貌的開口說道:“叔叔阿姨,你們好,沒必要,我好好的,不用來看我的。”
楊果兒的媽媽殷文鈺看著李常樂,微笑著說道:“應該的,不來看看你阿姨不放心。”
楊維良也附和道:“是得看看,不然心裡不踏實,也過意不去。”
鄭萍趕忙笑嗬嗬的說道:“彆站著了,快,快,屋裡坐,樂樂,快去給你叔叔阿姨泡茶,那個,你看你同學喝飲料不,去冰箱裡拿!”
兩對父母進了屋,李常樂轉頭看了看楊果兒客氣的說道:“那個,進屋吧,也沒啥飲料,就果粒橙,喝不?你要想喝其他的我去村裡小賣部給你買。”
“不用麻煩了,果粒橙就行。”楊果兒矜持的說道,然後也跟著李常樂進了屋。
鄭萍很勤快,李常樂家雖然不是特彆富裕,但家裡收拾的很乾淨,也井井有條,待在家裡就很舒心。
幾個大人坐著寒暄,話題無非就那麼幾個,一方說沒必要,一方說有必要,客客氣氣的慢慢話題也就打開了,聊的也越來越多。
兩個家庭挺像,都是女主人外向一些,當爸的話都不多,所以更多的時候是鄭萍和殷文鈺在說,楊維良和李衛東偶爾附和幾句。
李常樂的老媽算農村父母裡有涵養的,畢竟在李常樂小時候在城裡開店做過裁縫,待人接物肯定不錯。
而殷文鈺一看就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很有氣質。
兩個人聊的倒很投機,最主要的,是她倆都在誇著對方的孩子,讓彼此都很受用。
大人們聊的很熱鬨,李常樂和楊果兒坐在旁邊就顯得有些尷尬,話題插不上嘴,隻能臉上掛著禮貌和謙虛的微笑裝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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