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穀中,月色下,竹海浮浸在山嵐之中。
超度亡靈的誦經聲和著燈火從竹林深處的藝館若隱若現地泄出,回蕩在山穀之間。
藝館內,霧氣穿過卷起的紙簡漫入藝館。
無鸞和伎人們身著縞素,戴著銀白色的麵具,跪拜於英武威嚴的先帝畫像前,齊聲誦唱超度亡靈的“悲咒”。
突然,跪在前麵的無鸞舉手示停,頌經聲頓止。
藝館水榭,那名虯髯信使與兩名護衛持刀端坐於水榭之上。
天上流雲遮月,水麵交相輝映,池水突然微起漣漪。
信使及護衛同時彈出手中兵刃,縱身而起。
一聲馬嘯,十數名黑影武士自水塘對岸的竹林中躥起,躍上水榭。
兩名護衛揮刀迎戰的同時信使已經翻身飛入背後的藝館。
水榭內,劍光閃閃,信史的兩名護衛揮刀的身影凝固在月色之中。
鋼劍從他們的胸口抽出,血滴追逐著還未及染血的劍鋒自心口噴出,接著,護衛的身體撲倒在地。
藝館內,四散的伎人被從四麵殺入的武士截殺於戲台之上,鮮血四濺。
藝館,水榭,竹海,張良現在做的,就是不斷地殺戮,殺戮,殺戮。
將每個進犯的黑甲武士,刺斃在自己的越女劍下。
一個,兩個,三個。
每一次搏殺,都是那麼的驚險。
在黑甲武士的凶殘進攻中,無鸞拚死的在阻擋。
就在那生死關頭,無鸞詭異的一劍,直接了解了黑甲武士的性命。
六個,七個,八個,九個。
無鸞在水榭裡,上下翻飛,鮮血染紅了衣衫,染紅了整個的畫麵。
搏擊中,五名戴著黑色的金屬麵罩的黑甲武士,將一身素縞、戴銀白色麵具的太子無鸞團團圍住。
突然間,水榭頂端,一支利劍破頂而下,突襲刺中了太子無鸞。
五名黑甲武士同時向太子無鸞刺出了手中的利劍,一場屠殺在瞬間結束。
黑甲武士揮劍定格於戲台之上,在他們的腳下,數十具白色的伎人陳屍於被鮮血染紅的台板上。
水下,無鸞潛於水下,屏住呼吸凝視著水麵。
身體緊貼在支撐著水榭的石礎間,眼神憤怒而驚恐,親眼目睹著發生在自己眼前的殺戮。
一個戴著麵具的人頭被拋進水中,首級拖著血水沉入水底,繼而麵具脫離首級徐徐地浮起。
那顆首級正是自己的替身,替無鸞赴死的虯髯信使。
水麵映著火光,一張銀白色的麵具隨波蕩漾,俯瞰著潛身於水中的無鸞。
整個打鬥過程,不管是在水榭半空中的打鬥,還是在地麵之上的殺戮。
隻要開始拍攝,太子無鸞和黑甲武士之間的打戲就沒有被叫停過。
或許是太精彩了,以至於導演不忍心喊停!
張良揮劍的時候也好似忘記了自己身處何地,隻有在被威亞高高吊起時,才意識到自己是在拍戲。
這一場廝殺戲份連續拍攝了幾個小時,張良是從頭打到尾,直到張良筋疲力儘之時,拍攝才被馮導喊停。
周訊看著張良在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情不自禁的伸出小手,摸著張良的肌肉。
“太酷了,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來保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