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茵擔憂的看著女兒的表情,不是不放心她,而是絕對的相信。
片刻後,謝驚鴻將他的手放回了被子。
“沒什麼大毛病,不過是肝火過旺,心氣鬱結所致。”
陸文茵大概能聽明白,但又不是很明白,“那該怎麼辦?”
謝驚鴻微微勾唇,解釋道:“簡單來說就是心病,能不能快點好起來,主要還是看他自己,當然,我也可以以針灸藥理輔助。”
躺在床上的謝永琮忽然翻了個身,兩行清淚自眼角落下。
他悲哀眼神,寫儘半生悲涼。
陸文茵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他,眼神也變得悲傷起來。
謝驚鴻看著床上的男人,有一瞬間的迷茫。
她太知道他是因為什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他過去半輩子的自以為的母愛和幸福,竟然都是假象,謝老太打心底裡厭惡他,從未想過將他培養成一個合格的財團繼承人,導致他半生碌碌無為,成為一個庸人。
所以一味的寵溺和縱容,才是這世間最無法察覺的毒藥。
一劑封喉,不可追源溯本。
謝驚鴻不免開始思考:缺失了二十年的母愛,和表麵溺愛實則放棄的母愛,到底哪一個更令人絕望。
她深深看一眼陸文茵,或許隻有不入局,以一個旁觀者的姿態,去感受從未得到過的感情,才是明智之舉。
“我去開點藥,按時服用,還有就是……你多陪伴他好啦,媽媽,這個人,脆弱的不堪一擊呢。”
她起身,完全抽離情緒,用以往慣有的口吻和陸文茵說話。
“啊?”
陸文茵聽到她對謝永琮的稱呼,微微一怔,很快調整好情緒。
“那就辛苦你了,寶貝。”
謝驚鴻看一眼秀麗端莊的她,眯眼微笑,離開了他們的臥室。
以謝永琮這樣的出身和家庭,能一生獨愛一人,或許是他這輩子唯一能拿出手的事了。
樓下,謝辭南正在接各種電話。
謝驚鴻下樓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他的不安。
“大哥,出什麼事了嗎?”
等他掛完電話,謝驚鴻才開口詢問。
“沒什麼,公司的一點事,妹妹,今天累嗎?”
謝辭南疲憊的唇角擠出一抹笑意,反而關心起謝驚鴻來。、
他的轉變也經曆過一些事情的考驗,謝驚鴻看著他牽強的笑,也笑了。
“不累哦,我今天很開心呢。”
她拍到了自己想要的稀缺藥材這也算是一件開心的事吧。
“開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