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茵驚訝極了。
“當然，剛才他說了，要是我再問他在哪裡，他就把我拉黑，我不敢再問了。”
“有緣千裡來相見，我想，我們總會有機會和他見麵的。”
卡爾斯態度堅定，且充滿希冀。
“希望如此，要是能見到他，我一定要好好討教一些問題。”
“我也是我也是，咱們一起，切磋切磋。”
卡爾斯蹩腳的中文，帶著滑稽的口音，被他那虔誠到神聖的態度說的，像是禱告。
陸文茵忍著笑，轉頭看向台上。
台上一身玄黑新中式西服套裝的少年，已經站在鎂光燈下，吹響了他的長笛。
曲聲時而激蕩，時而悠揚，時而飄渺……
少年專注的眼睛看著前方，大有人笛合一的感覺。
謝驚鴻坐在後排，叼著棒棒糖，閉著眼睛，手指輕輕在腿上打著節拍。
妮妮聽的兩眼放光，嘴角彎彎。
“好帥啊，怎麼會有這麼帥，這麼書生氣十足，這麼陽光又陰鬱的少年啊，他要是我弟弟就好了。”
“要不，我生他也行啊。”
她越看身體越往前傾，一雙眼睛快把台上的人盯穿了。
一曲完畢，少年彎腰鞠躬，接受台下評委的點評。
卡爾斯和陸文茵都給他亮了燈，但是另外兩個北城的評委沒有，皇家樂隊的另一人，在亮燈和不亮燈之間，瞥到了卡爾斯警示的眼神，便立刻拍了燈。
“卡爾斯，我知道所有樂器中，你鐘愛長笛，但你要知道，你鐘愛的其實是聽弦大師吹的長笛，而不是所有的長笛。”
皇家樂團的指揮家看上去並不能理解卡爾斯的行為。
卡爾斯晃動一根手指，否定他的話。
“你還是沒聽進去，他的笛聲雖然比不上聽弦大師的，可是他的笛聲能把我帶到大自然，帶到雪山，很有意境。”
指揮家：……
指揮家不說話了。
還說他不是因為崇敬聽弦，就偏愛所有的長笛表演者，明顯就是愛屋及烏。
接下來還有一位薩克斯表演者，幾乎無人亮燈。
後麵緊跟了一個長笛演奏者，這一次，卡爾斯沒有亮燈。
坐在後排的謝驚鴻，也看著全無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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