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的心裡沒有任何漣漪,葉飛龍的話他根本沒放在心上,而洪天明他更是沒有放在眼裡。
他向來秉持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
如果彆人非要來招惹他,他便會毫不留情地反擊,就算是閻王爺來了,打不過也得揪他一把胡子下來。
正當江楓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林若妍走了過來,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江楓,寧潔已經走了。”
江楓微微一愣,眉頭輕蹙:“她的傷還沒有痊愈,怎麼就走了?”
林若妍輕輕搖頭,歎息道:“我也是這麼說,但她堅決要走,我也攔不住。不過,她臨行前特意讓我帶一句話給你。”
“她說你是個好人,希望你堅持自己的初心,謝謝楓妍診所的每個人,你們給我帶來了人生中難得聽到的歡聲笑語。”
江楓聽後,眉頭緊鎖,輕輕搖了搖頭,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無奈與惋惜,“沒想到她那冷若冰霜的人居然也會說感謝的話?可惜她傷勢太重了,如果沒有我的九轉奪命針持續為她續命,恐怕她撐不過明天。”
林若妍聞言,臉色瞬間蒼白,眼中滿是焦急之色,她緊握著雙手,聲音顫抖地問:“那……那怎麼辦?”
江楓深吸了一口氣,“還能怎麼辦,我們分頭去找,今天之內把她找回來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說罷,江楓便帶著林若妍和莫雅一同走出了診所去尋找寧潔。
而此時的寧潔,已經離開了醫街,站在了熙熙攘攘的街頭,準備打一輛出租車返回警局。
就在這時,她看到了令她心寒的一幕。
盧忠帶著兩名男子走進了街對麵的銀天大酒店,而其中的一人正是王炬。
“盧忠和王炬怎麼在一起?”
一個是身居要職的執法局長,一個卻是窮凶極惡的罪犯,兩人此刻並肩而行,談笑風生。
無需過多的揣測,她已經明白了一切。
難怪盧忠會如此堅定地要求她釋放王炬,原來……原來他們之間早已有了某種不可告人的勾結。
心中的震驚與憤怒交織,她卻強行壓抑住情緒,步履艱難地走向馬路對麵的銀天酒店。
由於傷口的疼痛與內心的怒火交織,寧潔恍若未覺,街上的車流湧動似乎與她隔絕。
突然,尖銳的刹車聲“嘎吱”響起,一輛疾馳的汽車在她麵前猛然停下。
司機本想破口大罵,但看到寧潔身上的製服時,瞬間像被冷水澆頭,所有的怒氣都化為了驚愕,嘴巴張了張,最終卻隻是默默地閉上了。
儘管身體已經疼痛難忍,但寧潔還是咬緊了牙關,一步步走進了酒店的大門。
當她看到盧忠一行人正準備進入電梯時,她毫不猶豫地加快了腳步,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盧局,我需要一個解釋。”
盧忠看到寧潔的一刹那,凝固了片刻,隨後冷冷問道:“你需要我給你什麼解釋?”
寧潔的手指直指王炬,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不解,“他是個罪大惡極的罪犯,而你身為副市首兼執法局長,為什麼會與他為伍?”
盧忠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冷冷地喝道:“寧潔,你給我滾,我的事情你最好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