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袍老者滿臉驚愕地,看著自己身前那破碎得不成樣子的護體光罩,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
他下意識地低下頭,看向自己的胸口,隻見一個碗口大的洞赫然出現在那裡,鮮血正不斷從中湧出。
他的雙眼漸漸失去光彩,身體搖晃了幾下,最終雙膝一軟,無力地跪倒在地。
隨著錦袍老者的倒下,他腳下的圓盤法器以及之前使用過的紅色飛劍、紅色小錘法器、綠色繩索法器等等,由於失去了主人的操控,紛紛墜落地麵,發出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響。
陸川望著眼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仿佛被一道驚雷劈中一般,驟然變色。
他的目光如閃電般急速向旁邊掃去,刹那間,一個身著白色繡裙女子身影緩緩浮現而出。
白衣女子的身形宛如一朵輕盈的白雲,悄然無聲地出現在陸川的視野之中。
她靜靜地凝視著陸川投來的目光,微微抬起那張蒼白得近乎透明的麵龐,嘴角輕輕上揚,露出一抹虛弱而又迷人的微笑。
伴隨著那輕柔的笑聲,那如同黃鶯出穀、百靈啼鳴般婉轉清脆的嗓音,柔聲細氣地說道:“陸道友,此番真是多虧有你相助了。”
陸川聽到這悅耳動聽的聲音,不禁微微一怔,不過很快,他就回過神來,滿不在乎地回應道:“林道友,你是什麼時候蘇醒過來的?”
隻聽得那白衣女子輕咳兩聲,緩聲道:“咳咳……就在剛才呢。我看到你們正在激烈鬥法,一時間竟沒人留意到我的存在。於是,我便悄悄地隱匿起身形,想要尋找一個時機,暗中發動突襲。隻是未曾想到,陸道友你的實力竟然如此高強!不但乾淨利落地斬斷了一位築基修士的胳膊,更是令其對你束手無策,毫無還手之力。若不是因為這樣,恐怕我也難以找到合適的偷襲契機。”
說著,她那雙美眸充滿好奇地上下打量著陸川,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意想不到的神色。
“嗬嗬,林道友莫要再拿在下打趣啦!若不是此前,道友使用玉符擊傷了此人,令其實力大損,光憑陸某這煉氣期的修為,又怎會是這位築基修士的敵手呢?”陸川聽到這話後,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撓著頭不好意思地回應道。
“嗬嗬,陸道友呀,您何必如此謙遜呢?這才短短數年未見,沒想到陸道友竟然已經修煉至煉氣期的巔峰境界了,實在令人欽佩呐!”那位身著一襲潔白衣裙的女子輕輕抿嘴笑了起來,美眸流轉間滿是讚賞之意。
“林道友,咱們敘舊的話,還是稍後再說吧,眼下當務之急,是不是應當趕緊離開此地才好?且不論這位前輩是否還有同伴潛伏在附近,光是此處激烈的鬥法聲響,若是不慎吸引來其他修士,恐怕情況就會變得相當棘手了!”陸川聞聽此言,先是緩緩搖了搖頭,緊接著神色一正,神情嚴肅地開口說道。
白衣女子聽到這話後,秀眉微蹙,輕輕地扭過頭去,目光緩緩掃過周圍,她微微頷首,表示認同對方所說,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聲應道:“嗯,此地確實不甚安全。”話音未落,她便輕盈地站起身來,然而就在這時,一股突如其來的眩暈感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讓她眼前發黑,身子不由自主地搖晃起來。
一旁的陸川見狀,急忙一個閃身,出現在白衣女子身旁,就在此女即將摔倒在地的瞬間,陸川伸出臂膀穩穩地,將那嬌柔的身軀摟入懷中。
刹那間,一股清幽淡雅的芳香撲鼻而來,縈繞在陸川的鼻尖,讓他不禁心神一蕩。
感受著此女虛弱無骨的身體,他有些擔心的喊道:“林道友,林道友,你沒事吧?”。陸川在呼喚了好幾聲之後,白衣女子依舊緊閉雙眼,毫無反應,顯然已經再度陷入了昏迷之中。
半個月後,陸川盤坐在一處清幽寧靜、渾然天成的石洞中。
當日,林秋荷此女突然昏迷倒地,他隻好手忙腳亂地迅速清理了一番戰場,然後小心翼翼地背起林秋荷,腳步匆忙離開那處密林。
數日之後,在陸川悉心照料下,待其傷勢逐漸有了好轉,陸川在與林秋荷辭彆之後,便繼續地孤身一人朝著東原山脈深處前進。
一路上,他馬不停蹄,日夜兼程,不敢有絲毫懈怠。
曆經整整半個月的艱苦跋涉,陸川終於抵達了東原山脈的外圍地帶,在隨便找了個山洞,布置好陣法之後,住了進來,暫時休整一下。
當日與那位林秋荷分彆之際,在聽聞陸川即將前往危機四伏的東原山脈深處時,她便將自己的《青冥劍》符寶送給了陸川,並再三叮囑他一定要小心謹慎,保全自身。
不僅如此,那位築基修士遺留下來的儲物袋以及數件珍貴的法器和靈器,此女也毫不猶豫地全部留給了陸川。
這讓陸川直呼此女有良心,不枉自己冒著生命的風險救了她一場,不過此女臨走前說了一句讓他有時間記得回家看看,讓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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