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是古淵吧!
裴純動了動耳朵,身子前傾幾分,想聽得更清楚些。
那邊的大哥已經開口,聲音清朗:“三王子殿下客氣了。
您生病了,將您送回去是身為臣子的職責,不必過多介懷。”
裴清停頓了一下,又接著開口道:“三王子殿下身邊隻有一個仆人跟著。
宴會開始前若無聊的話,不若與下官去見友人?”
“既如此,那淵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前方聲音漸漸遠去,估計是大哥與古淵轉道去了前殿。
她們女眷參加宮宴的位置都在後殿,若不刻意,基本見不到麵。
裴純想到自己估計見不到手受傷的馮桓慘狀,心下暗暗可惜。
甫一進入太後的寢宮,就見裡麵已經坐下許多朝廷命婦。
還有打扮的雍容華貴的皇後娘娘與貴妃娘娘,麗妃娘娘也在。
三人分彆是六皇子的母親,太子的母親,與八皇子的母親。
太後則是一個頭發已經花白的老太太,神情端莊。
長公主殿下本就極為相似這位上了年紀的老人。
此時太後見到許久未見的女兒和外孫女,連發絲都飛揚幾分,笑容和藹。
“嘉善和純兒快過來,來哀家這裡。”她伸出一雙帶著皺紋的手招呼長公主。
嘉善是公主娘的封號。
長公主微微一笑,便拉著裴純先給太後行了一禮,等太後喊人起來。
這才帶著裴純上前,拉住太後的手。
裴純乖巧的跟在公主娘身後,被牽住時,乖巧的露出來一個笑臉。
她是圓臉,眼睛也隨了公主娘,像兩顆黑葡萄,水潤又明亮。
一笑起來,眼睛跟著彎成一個甜蜜的弧度,與太後年輕的時候長得極為相似。
尤其是撒嬌賣乖的時候,次次都能哄得公主娘對她毫無辦法。
更何況是如今愛屋及烏的太後。
祖孫三人都有著相同的眼睛,一眼便能看出是一家人。
太後被裴純的甜蜜笑容暴擊到了,當即便心啊肝啊的摟住裴純,不停的稀罕。
順便還笑眯眯的將手腕上種水極好的鐲子給裴純套上。
嘴上還忍不住責怪公主娘不常帶著裴純進宮。
忍不住輕聲責怪裴純,也不主動進宮來看她這個外祖母。
公主娘笑著哄太後:“哪能啊母後,還不是純兒這丫頭。
前幾日在靖王兄府上的賞梅宴,見到了刺客的身影,當晚便嚇得爬不起來床,這才遲了許久。”
太後聽得此言,有些焦急的將視線轉向裴純,皺眉:“怎麼回事,純兒丫頭可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