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問她為什麼會知道。
他想狡辯他不是故意欺騙,隻是隱瞞。
可一想到裴純說心疼他,便又忍不住渾身顫抖,興奮又激動。
他張張嘴,半晌沒說出一句話,手足無措。
“古淵,彆做傷害自己的事情,你有什麼想要我做的,直接與我說明。”
裴純隨手將他的長發捋順,接著自己挪到古淵的麵前來。
果不其然,發現古淵的眼眶又紅了。
她搖頭,伸手再次抹去他的眼淚,盤腿坐在古淵對麵。
有些無奈的挖出一點藥膏來,覆在古淵肩膀的淤青處,緩緩按壓,以確保藥膏可以融進皮膚中去。
緩緩向下。
古淵腹部的傷口最多,她抹起藥膏來也最為用心。
時不時低頭吹一下,暖暖的氣流拂過肚腹,似是安撫,又似是撩撥。
那邊,古淵低下頭,看著裴純認真的臉龐,眼神癡迷。
忍不住伸出手,動作卻又克製極了,隻用食指輕輕戳了一下她的右臉。
頰邊的軟肉隨著古淵的食指向下,凹陷了一瞬,裴純沒在意,隻低頭認真給他上藥。
柔軟的觸感一閃而逝,古淵隱忍的放下手,攥拳。
“明澄……”以後隻對我好,好不好?
他想這樣說。
可他憑什麼呢?憑那一杯馮桓的春藥?還是憑他是被母國拋棄,身無長物的廢物質子?
裴純抬頭,將散落的衣衫拽過來,披在古淵身上:“什麼?”
古淵搖搖頭,沒有說話,隻是將視線放在依舊躺在冰涼地上的翟廣。
“那是誰?”
“之前我去過裴府,大哥在裴鐘的桌子上找到了太子私下攬財,賄賂官員的證據。
裴鐘是太子的人,他名下的‘茶園’就是太子用來做這件事情的。
我剛才不小心,正好逃進了那個所謂的茶園。
卻發現根本不是想象中的種植茶葉的莊子,而隻是一個品茶的茶館。”裴純解釋。
上輩子,她也聽過這茶園的名頭,據說是個十分厲害的銷金窟,裡麵每日流水無數,還有外送茶葉的功能。
她穿好鞋下去,將人拎起,直接扔到床邊:“正好,我想借用你的蠱蟲,讓這個人不敢說出見過我的事情。
或者暫時開不了口,寫不出也說不了見過我就行。”
古淵點頭,裴純也沒看清楚,隻見他隨手揮了一下。
手心便出現一隻老老實實趴著的小蟲子。
裴純瞬間臉色僵硬,看向古淵:“我不想碰蠱蟲,能讓蟲子自己爬到這人的身邊嗎?”
“能,這個蠱蟲可以讓他眼瞎耳聾,渾身僵硬動不了。”
古淵隨手一拋,那蠱蟲竟然精準的落在翟廣的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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