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莫名紛紛揚揚的下起了雪,想到即將找到禦蠱人的蹤影。
裴純腦中紛雜,興奮與期待交織,更有一種咬牙切齒的恨意從心底被激發出來。
她不能不恨!
她恨,恨上輩子這個人給馮桓蠱蟲,讓馮桓控製她十年。
十年,她看著馮桓踩著她們一家人的命,從小小七品官,火速升至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宰相,丞相,宰輔,這三個稱呼,都是她聽那些害過她們一家的畜生,恭敬又諂媚的朝著馮桓叫過的。
那些畜生的臉,她也一一刻進了骨子裡,記得清楚!
裴純腦中情緒激蕩,難免忽略了身邊的古淵。
隻是在落地時,輕巧的扶了一下人,便鬆開雙手,眼神巡視麵前高聳的磚牆。
還有裡麵的二層小樓。
看著清新雅致,燈火通明的青樓,她耳朵動了動,裴純再次走近了幾分,閉上眼睛,將聽覺發揮到極致。
裡麵絲竹聲悅耳,伴隨著丁零當啷,清脆又有節奏的敲擊聲,還有姑娘們微喘著氣,極速奔跑、跳起、又落在木質台子上的聲音。
和台下的歡呼聲,喝茶聲、嗑瓜子聲。
二樓寂靜孤寂的琵琶,與細細的曖昧調情聲音,還有男女交織的喘息聲。
和……細微的摩擦聲,那是,蟲子爬行的聲音!
找到了!
裴純猛地睜開眼,勾起嘴角,還沒等古淵反應過來。
當即將其攔腰摟住,腳尖輕點,朝著二樓最靠邊的房間躍去。
她沒注意到古淵的臉色從廟中出來後,便一直不好。
古淵呢,他一直咬著嘴唇,低垂著頭,絞著手指安靜的當一個掛件,神情喪得很。
也就在察覺到青樓二層有另一個禦蠱人時,這才冷淡的掀了掀眼皮。
不過還是沒有多提起幾分精神。
一路上,古淵都在默默思考,馮桓對裴六小姐說的那句‘我知道你心悅於我’到底是什麼意思。
那時候,裴六小姐沒有表現出什麼抗拒的表情,反而扯了扯嘴角。
這是什麼反應?
難道是在認同那個下作的馮桓?
還有、還有裴六小姐到底是否心悅那人?
若說心悅,她給人下了可以完全控製其人,卻隻有五年壽命的蠱蟲。
若說不心悅,她竟然也沒在那時候反駁,實在叫人氣悶。
怎麼平日裡一點就炸的炮仗性子,到這問題上,倒是不張嘴澄清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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