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裴粹笑而不語,也沒回答裴純的話,轉身朝著蘭香院的方向而去。
上次三兄妹行刺太子差點被抓住,這次他得跟上才能放心。
裴純抓心撓肝,受不了的跺跺腳,猛地竄上前兩步,直直跳上二哥裴粹的背。
張嘴磨人:“二哥……”
“二哥……”
“求二哥告訴我吧,你到底認不認得那位李神醫。”
二哥裴粹輕鬆接住妹妹,背上裴純時還顛了顛,就是不說話。
死活都不肯開口。
他能告訴妹妹,這缺德的縫針方法,是他出征前,特意告知李慎之。
讓他有機會,定要幫忙沾上臟東西,在裴鐘一家人身上試驗的?
不行,堅決不能說,說了他兩袖清風溫柔公子的形象何存。
更何況與太子有仇的李慎之。
他膽大包天,定然會私自沾些臟東西,在太子身上做試驗!
蘭香院門口,院牆外掛著燭火曖昧的紅燈籠,大門敞開。
濃鬱的脂粉味道幽幽飄出,好些個穿著清涼的豐腴女人正在門口交談笑鬨。
看上去悠閒很多。
一些瘦削的女子則不住笑著,朝院外經過蘭香院小樓前的人招手攬客。
幾個秀氣嬌小的男童也乖巧的跟在姐姐們身後,朝看過來的路人露出笑意,有一個瞧著還有兩顆尖尖的小虎牙。
那童兒笑起來麵頰白軟,瞧著讓人心都化了。
離老遠兒,裴純便非常有事業心的從二哥的背上跳下來,正了正神色。
而後,十分豪放的從胸前掏出用來裝相的羽扇。
前幾日剛趕製出來的,雞毛製作,帶著一股土腥味,值得擁有。
不過大冬天的扇扇子,瞧著實在有些腦子不好使。
反正看的四哥裴徹直翻白眼,順便離腦子不好使的妹妹遠了幾步。
本來外頭就冷,那手中的扇子還不停地扇,扇出來的也不是什麼好味,誰受得了!
扮上男裝後,裴純在家特意將眉毛畫硬,女氣瞬間消失,輪廓登時與三位哥哥極為相似。
叫人一瞧便知道四個人是一家的。
裴純眼神滴溜溜轉,終於,在角落見到了一身青衣,穿著樸素的古淵。
耳朵和鼻尖被凍得通紅,也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
她眼神一亮,當即朝著古淵而去,離得近了,才發現古淵的臉上像是沾了什麼東西。
在不算明亮的燭火下,閃爍著細小的微光。
亮晶晶的還挺好看。
不過……“你臉上是蹭臟了?怎麼有地方還冒著金光?”
“……”古淵期待的笑容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