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唔、唔!”
結果還沒喊出聲音,就被捂住嘴巴。
不知道什麼時候,裴純已經敏捷的竄到此人的背後。
手中鋒利竹片像刀一般,凶狠刺向此人的脖頸。
方臉侍衛登時瞪大眼睛,恐怖的窒息感襲來,被古淵按住的胳膊不斷掙紮,手指在下方胡亂抓撓。
卻不過半晌,眼前便黑了下去。
太快了,裴純殺人的速度太快了。
不過三息,此人便徹底沒了動靜。
剛才裴純反應快,在窗子即將打開時,當時就帶著古淵縮在一邊。
雖然影子被照了出來,但至少沒讓此人叫喊出聲。
鮮血沿著方臉侍衛脖子上的竹片汩汩湧出,又弄臟了裴純的手。
她不甚在意的將手在方臉侍衛身上蹭了蹭,也沒抽走竹片。
殺人時,距離若不遠,她次次都要弄得渾身是血,早就已經習慣。
再次抓起古淵的手臂,她推開木門,朝著另一個屋子摸索。
身後,密密麻麻的蠱蟲逐漸從窗戶、地麵的縫隙中擠了出來。
窸窸窣窣的小聲品嘗著美味的血肉。
方臉侍衛逐漸化為養料,最後竟連一滴血都沒留下。
聽的裴純渾身發寒。
她留在原地的竹片,也被一隻大蠍子用尾巴勾著,笨拙的爬行著送了回來。
二人行至另一邊最遠的一間房屋時,古淵突的伸手,扯住裴純的衣袖。
用手勢示意,另一個禦蠱人就在這間屋子內!
裴純眯眼,側耳屏息聽去,卻隻聽見了安靜的呼吸聲,心臟跳動有序。
裡麵的人明顯是在安睡。
裴純緊張的咽口水,在腦中暗暗預演自己突破一屋子的蠱蟲,衝進去殺掉那禦蠱人。
古淵像是看懂了,遞給裴純一個交給我的眼神。
兩人對視。
裴純眨眨眼,鬆開了抓著他的手。
她相信古淵的實力,上輩子,被馮桓控製的前五年,古淵都在西疆打拚,她們兩個也沒甚麼聯係。
即便如此,她也能經常在太子身邊聽見,古淵輔佐西疆王又拿下了什麼部落。
又拿下了趙國的哪座城池……
再說了,就算今日失手,大不了就跑掉算了,
古淵不是會無的放矢的人,既然他這般表現,定然是有信心能將這禦蠱人殺死。
那廂,古淵伸出纖長的手指,緩慢推開窗子。
下一刻,纏在手臂上的小紅像是離弦的箭,‘嗖’的一聲竄了出去。
紅色鱗片閃著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