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氣死老子了!”外院,喧鬨的聲音響起。
裴鼎的喊聲震得整個公主府都聽的一清二楚。
公主娘皺眉,擔憂的朝著外頭看去。
“怎麼了這是,明澄快去瞧瞧。”
裴純在走神,她剛才聽到公主娘說西疆來使的事情後,便一直在神遊。
倒是沒理解公主娘暗含的憂慮。
反正她成親以後也是住在公主府,與成親前沒甚區彆。
等下,她昨晚是不是忘記跟古淵說清楚,在蘭香院不小心看到彆人身子的事情了。
昨日,禦蠱人死了她實在太過興奮。
好像一進家門,就撒歡兒的跑去小廚房找吃的,完全忘了古淵,甚至連他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裴純腦補了一下古淵紅著眼睛,看負心漢一般看著她的眼神,頓覺後背發涼。
嘶,有點不妙。
不行,現在看完爹爹,立刻就去找古淵!
裴純蹦躂著,竄的老高,剛要去叫四哥陪著自己去古淵的質子府。
迎麵便撞上了怒氣衝衝的裴鼎。
一身朝服襯得他壯碩的身子越發雄壯,走路帶風的奔著書房而來。
身後跟著同樣一身朝服的江越也神色不虞。
裴鼎麵色青黑的朝著公主娘的方向而來,一邊走一邊吩咐身邊的管家爺爺:“劉伯去叫明和來!”
明和,裴明和,二哥裴粹的字。
裴純眼睛一眯,深覺不對。
到底什麼事情能將爹爹氣成這副樣子。
等二哥抱著一本醫書悠閒逛過來的時候,也跟著進了屋內。
還未坐下,便聽爹爹壓抑著怒氣:“那丁仁老兒欺人太甚!
讓我兒退親後,三年不娶我答應了。
可他竟還不知足,非要讓我兒還未給他們家的聘禮再賠給他們家!
欺人太甚!實在是欺人太甚!”
裴鼎氣的頭腦發暈,一時間竟想不起來彆的臟話臭罵那丁仁老兒一頓。
今早上朝時,那丁仁老兒不知道是得了太子的什麼命令,狗一樣逮住他,明裡暗裡都是不想退親。
若要退親,還必須說是他兒子的毛病,不僅如此,還要老二為他家閨女守孝三年。
三年不能重新娶妻!
更可笑的是,居然還要將以後成親時要給他們家姑娘準備的聘禮補給他們!
我呸!
裴純下意識看向二哥裴粹,發現他有些驚訝的放下手中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