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材還是裴粹的妹妹,那小丫頭托江興任遞給他的。
太子用手撫了撫額頭,問也沒問,就抓起藥塞進自己的嘴巴裡。
現在他還在發熱,心中實在惱恨自己的身子不爭氣。
至於是什麼藥,他已經不在乎了。
他不是傻子,李慎之欲言又止這麼多天,難道還不夠讓他清楚自己已經沒幾日好活了嗎?
看向馮桓的眼神中,遷怒之意更甚:“到底是誰派你來的!”太子怒吼,一張瘦的脫相的臉在夜晚火把的映襯下,仿若魔鬼。
馮桓抬頭看了一眼,嚇得一哆嗦,心中漸漸絕望。
他在心中說了無數遍,是長公主府,是裴純,可卻隻能閉而不言。
分明隻要他說出來,就能活,分明隻要他求求太子殿下,將裴純用蠱蟲控製他的事情都說出來。
他就能活!
可惜,他費儘渾身力氣,嘴巴也張不開。
太子背後的江興任確定太子如今被氣的不輕,這才緩緩直起腰板。
垂眸冷冷的看著馮桓,眼神不善,警告之意明顯。
他不知道馮桓身上有能控製他的蠱蟲,他隻負責完成恩人想處理掉馮桓的意願。
馮桓如何努力也說不出一句話,但顯然,他不開口的行為已經激怒了太子。
太子甩手派人:“審!不用顧忌性命,馮桓說不出個一二三,你們就都給孤去死!”
“是、是!”
馮桓被私兵連拖帶拽的架去了牢房。
太子冷眼瞧著,神情難辨,確定人消失了蹤影,這才側頭吩咐江興任:“若馮桓不說,直接割了舌頭,扔去長公主府門口!”
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反正他都要死了,還有什麼可在乎的!
江興任躬身應是。
“殿下怎麼會猜測是裴家人命令馮桓挑撥您與六皇子的關係?”他試探的問。
太子眯眼:“嗬,還得虧江卿提醒的好,若不然孤發現不了馮桓居然在暗中給彆人傳信。
至於是不是長公主府……孤詐他的。”
江興任垂下眸子,順勢拍起馬屁:“是殿下英明,若是馮桓剛才交代了便好,咱們也好找機會對長公主府……”
“行了。”太子揮揮手,指揮江興任推著他朝城內而去。
另一邊,洞房之夜。
古淵與裴純並排躺在床上,即便是在夏日,她也喜歡睡覺有安全感的地方,所以如今,古淵睡在外邊。
此時他激動的翻來覆去,在床上來回翻騰的像在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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