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聲雞鳴。
渾厚的鐘聲連響三聲,裴純吐出一口氣:“皇宮破了,咱們也該去了。”
古淵點頭,像一個極其稱職賢內助,默默跟在裴純身後。
裴純剛跨上馬,思索半晌,回頭:“要不你……抹點藥膏?”
古淵的臉頰在裴純認真的注視下,唰一聲變的緋紅。
“不用了。”聲音囁嚅。
裴純想了想,又塞給古淵一個軟墊,駕馬朝蘭香院的方向而去。
那裡有能去城外的通道,雖然裡麵定然有太子的私兵無數。
但那都不是問題,有古淵在,隻要有泥土的地方,就有蠱蟲。
那些私兵守衛隻會成為蠱蟲的養料。
對麵,慌張攔路的鴇母和龜公對視一眼,互相咬牙。
裴純隻求速度,所以當即抽出長劍,朝著麵前的鴇母便砍殺過去。
古淵身上鈴鐺聲陣陣響起,遠處,色彩斑斕的蝴蝶跳舞般輕盈的落在他的頭上。
鴇母和龜公與身後的侍從們頓時愣住,不過一瞬間,眼神就暗了下去。
裴純甩甩長劍沾染的血,轉頭拉住古淵,朝地道而去。
地道內,蠱蟲早就已經將裡麵的守衛吃成了骨頭架子。
裴純讚賞捏捏古淵的手,半晌,又想走快些,直接摟住古淵的腰,帶他朝城外掠去。
細心的避開了他之前被弄青紫的腰窩。
她腳程極快,不過一刻鐘就到了上次來過的井口。
這次她摟著古淵,光明正大飛身上去,就見井口正好拴著一匹戰馬。
是江興任留的,可他沒算到是兩個人。
如此,也沒辦法,隻能她與古淵同乘一匹。
裴純也不猶豫,當即上馬,朝著皇帝回來要經過的道路,駕馬而去。
江興任已經傳信,太子在皇帝的必經之路埋伏了不少人。
但皇帝身邊的人不會是什麼酒囊飯袋,處理掉太子的刺客不難。
她要做的,就是在皇帝得救前,解決太子的人,幫皇帝快速趕回京城去。
讓皇帝與太子這對父子狗咬狗!
那廂,正在路上的皇帝根本顧不得什麼儀態,趴在馬上狂奔不止。
心中早已怒火中燒,一想到他的太子竟然做出了這種喪儘天良的篡位之事,怒火便直衝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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