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罷,將酒杯放在桌上點了點,側頭看向古淵,右眼眨了眨,示意古淵再倒酒。
剛要轉過腦袋,就在古淵的身後,敏銳的發現了一人的視線。
她下意識看了一眼。
哦,是江興任。
看著其微微低了些下巴,視作打招呼的神情,裴純一陣無言:“……”
要不要跟他說,這個六皇子就是她下一個要鏟除的對象呢?
怎麼這江興任選擇賣命的主人,都跟她有點淵源……
奇怪。
算是他倒黴還是幸運?
難道這輩子江興任成為三姓家奴是她導致的?
這般看來,江興任此人的仕途……還真是坎坷。
嘖,可憐。
“原來如此,倒是孤妨礙了明景,礙手礙腳!”六皇子笑著表達不滿。
裴純聽出來了,沒打算理他。
跟一個皇子打嘴炮,打輸了裴家沒麵子,打贏了裴家要遭難。
再說了,六皇子哪裡不知道戶部的情形,不過是想借此敲打敲打罷了。
或者說,六皇子想要的就是裴純代表的裴家向他賠罪,或是表達臣服。
六皇子的意思底下眾人都明白一二。
但裴純沒反應。
空氣寂靜一瞬。
倒是八公主,十分有眼色的出來打了圓場:“六哥,你說的甚麼,裴侍郎是為咱們趙國,這才忙的沒時間出來。
這不是還派了福寧來陪咱們!”
裴純笑笑,八風不動的接受八公主遞來的台階。
那頭,六皇子也不說話,隻是低著頭,用手去玩弄腿上妓子的身體。
至於聽沒聽見,那就仁者見仁了。
裴純也不在乎,又端起酒杯安然品酒。
六皇子嘬了一口美人的臉頰,舔了舔嘴唇上吃的一嘴的粉。
心道反正現在太子已死,整個京城就剩下他一個年齡大的皇子。
裴氏也沒彆的人效忠,所以八萬大軍的兵符,到底什麼時候才能交到他手上呢?
六皇子身邊,平國公的嫡子,張勝開口:“再怎麼忙,也總能擠出時間來參加六皇子殿下的宴請吧。
畢竟殿下平日也不怎麼主動宴請我等,偶爾邀請一回,裴侍郎還不來,實在有些說不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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