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清冷,帶著能凍死人的寒意。
裴純的動作一頓,歪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原來是昨日見過的光頭女生。
“這是你的東西?”
隻見那人隱在初生陽光照不到的角落中,抱臂,向外翹著右腿。
沒有回應。
裴純眨眨眼,身邊的門立刻被推開,接著三哥裴湛低下頭,伸手將信封寶貝的撿了起來。
順勢二話不說,拎著裴純與古淵的領子,將人甩到屋內。
裴純扭著被拎的不舒服的領子,嘖了一聲:“這誰啊,三哥,怎麼回事?”
那頭,已經拿到信紙的三哥裴湛神色難得露出幾分神思不屬,低頭糾結的看著手中紙張。
根本想不起來敷衍自己的妹妹。
裴純與身邊的四哥對上眼神。
四哥裴徹聳了聳肩,示意他也不太清楚。
深覺不對的裴純眯眼。
少見啊,什麼事能讓三哥這個隻知道打打殺殺的憨批露出這表情。
“哥,這是甚麼?”裴純探頭探腦,打算看清楚紙上的字。
三哥裴湛下意識將紙張蓋上,有些難以啟齒。
裴純瞧著他百年難得一見的露出忸怩神色,頓覺不對。
趁著裴湛還在皺眉思考的時候,猛地伸手,扯出他手心的紙張。
“今晚……靜候郎君???”裴純將紙張內容讀了出來。
“嘖,門外的到底是誰啊,語氣這般熟稔!”
裴純笑著威脅:“三哥,咱們家的家規可在呢,與彆的女子婚前不清不楚的,還不給人名分,小心爹知道了打你!
你老實交代,這人誰!賄賂賄賂我,還可以幫你在爹麵前隱瞞一下。”
“誒呀!”三哥裴湛煩躁的抓了抓頭發,腦中亂成一團。
根本不想理會這糟心的妹妹。
隻是抬手,像糊弄小狗一般,隨手抓起一把桌上的瓜子遞給她。
“去去,自己拿著玩去,彆打擾我!”
裴純垮下臉,撇嘴接過瓜子,語氣陰陽:“嘖,這人還沒進門呢,就比妹妹重要了,你說是不是啊,郎君~~”
“甚麼郎君?”二哥打開門,見兄妹幾個人都已經穿戴整齊,立刻道:“正好,咱們準備走!”
裴純立刻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