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國公家的二公子,也就是二哥裴粹。
他是整個京城中有名的郎中。
不少百姓都被裴粹治好過,所以知名度不算低。
裴純瞳孔一縮,她擰眉凝視著麵前六皇子的臉龐。
半晌,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突兀的笑了一聲:“本宮現在知道了,感謝六皇子告知。
六皇子此行去蠻荒之地的隨行郎中可找好了?
本宮的哥哥剛好也是郎中呢,且醫術不錯。
就算您在路上發了病,也定能保您安全無虞到達蠻荒之地。
助您好好安撫得了疫病的百姓。”
不就是惡心人麼?!當誰不會啊!
狗東西六皇子,什麼時候讓太後下的旨,居然直接跳過了皇帝的一環。
讓她錯失了這個消息。
果然,她話音落下以後,六皇子的麵色微變。
他最在意的便是自己的身子,可現在被裴純當麵說身子差,咒他死。
換誰來,誰都忍不了。
氣的本就不好的臉色越發黑沉。
遠處的十二皇子上前,看著雙方劍拔弩張的樣子,莫名笑了一聲。
“六哥,福寧表姐,都是一家人,好好的吵來吵去是作甚麼!”他假惺惺的上前兩步。
惹得六皇子直皺眉,看他都不是什麼好眼神。
一丘之貉!
都是想看他笑話的一群蟲豸。
古淵見了,挑眉應聲:“是啊,都是一家人,明澄,六皇子殿下現在沒了鬥獸場正難過呢。
你體諒體諒六皇子的心情,少說兩句吧。”
他語氣陰陽怪氣,分明是在幫裴純踩六皇子的痛腳。
六皇子的臉色冷的嚇人,他咬緊牙關,在古淵與裴純二人的身上來回巡視。
最後定在古淵身上,頗為瞧不起的輕嗤一聲。
臨走時丟給了古淵一個眼神,那意思好像是在說‘一個小小質子而已,麻雀飛上枝頭,還真把自己當鳳凰了?’
古淵微笑,像是沒看見六皇子的眼神。
那廂,十二皇子已經叫人上前,將還在鬨事的江興任抓了起來。
江興任已經渾身泥水,不見一點之前講究的模樣。
此時被兩個人架了起來,雙腿懸空著不斷地朝身邊的人耍賴,抖了身邊的兩個禦林軍一身發黃的泥點。
口中還在止不住的叫嚷:“這是六皇子的地界,你們這群禦林軍要當土匪嗎?
竟然敢來打劫皇子的東西!”
十二皇子看著六皇子的臉色,特意高聲吩咐身邊的侍從:“將這個胡言亂語的臭書生,給孤斬了!”
“是!”守衛在此處的禦林軍都是十二皇子的人,聽到命令渾身氣勢一變。
裴純撿在手中的石子微微握緊,打算若六皇子不管不顧江興任,她便出手救下他。
她眼看著架住江興任的兩個禦林軍像扔垃圾一樣,把江興任扔在地上,惡狠狠的抽出刀刃。
就要朝著滿身、滿臉黃泥的江興任砍去。
刀鋒即將砍向江興任脆弱的脖頸,千鈞一發之際。
裴純手中石子猛地朝著刀刃擲去,‘砰’一聲,將刀刃打歪。
與之同時響起的,是六皇子氣急敗壞的一聲吼:“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