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想見到明澄,告訴她,他錯了,以後再也不會試探她。
他隻想求求她彆丟下他,他以後真的再也不會了。
真的不會了……
他錯了,彆不要他。
古沉無奈,他看著古淵這般難受的樣子,轉身帶十五出了莊子。
隻留古淵一個人在門檻後麵,神情黯淡。
周邊是一批又一批圍在他身邊,一聲都不敢叫的蠱蟲。
裴純將湯藥吹涼,放在木桌上。
側過身摸了摸裴粹的額頭,發現還是燙的不行,擔憂的皺起眉頭。
二哥的身子在林中吊了許久,再加上這幾日車馬勞頓,整個人本就萎靡。
眼下陡然放鬆下來,病痛也跟著湧了過來。
被她扶回客棧後還一直在昏迷發抖。
她請了郎中來看,也隻是說風寒嚴重,需要好好休養。
想到這兒,裴純看著外頭已經破曉的清晨,神情難辨。
她本想著直接帶二哥去山上找古淵,結果二哥昏迷。
身子也根本走不了那麼遠。
她也隻能將二哥扶到附近的客棧來,暫時落腳。
還叫了小二來幫忙換了身衣服。
不久前二哥才剛剛清醒,她就一刻不停地幫著熬藥去了。
現在藥湯剛剛好,正好給二哥端來喝掉。
“二哥,起來喝點藥。”
裴純伸手,試了一下二哥額頭上的溫度。
還有點燒。
“唔,明澄,我沒事了,你去休息吧,也給自己臉上的傷口擦些藥。”裴粹捂著被子,艱難的從床上掙紮起來。
看裴純忙前忙後的身影,有些心疼。
妹妹一天一夜都在與人殊死搏鬥,手上臉上全是傷口,回來還要徹夜不眠的照顧他,實在是太過辛苦了些。
裴純搖頭:“等你能起身了,我還要去城外的莊子找古淵。”
已經一晚上沒回去了,按照古淵的性子,定然還會多想。
還是去那邊與他說清楚好些,免得他心中煎熬。
更何況,陌生的地方,她也隻有在古淵身邊,才能毫無防備的休息。
裴粹聽明白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兩個小夫妻的事情,隻要不是什麼大事,彆人還是不要胡亂插手的好。
“哥,到時候小青留給你,若是有什麼事情,儘管叫它飛去找我。
六皇子現在受傷嚴重,不躺幾日,輕易不能上路。
你好好養著即可。”
昨夜江興任已經傳來了消息,六皇子右臂被刺,左腿也被砍,隻有胸前幸運的穿著軟甲沒受傷。
但身上還是被人打了不少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