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純將頭靠在古淵的頸側,認真享受讓自己非常安心的擁抱。
二人之間的距離急速縮短,裴純能聞到古淵身上,厚重血腥氣的味道。
平日裡各種香粉不斷,身上永遠香香的,且最愛打扮的古淵,現在隻有一身沉鬱又濃烈殺戮之氣。
足以見得,他到底有幾天沒有好好打理過自己。
但現在最重要的都不是這些。
而是……
裴純抱住古淵以後,她便能感覺,自己的腿邊,被一個什麼奇怪的硬東西抵住。
裴純:“……”
擾了她正享受古淵溫暖懷抱的興致。
古淵身上帶匕首了?
她頗有些好奇的將手伸下去,想將古淵藏在身上的匕首扔開。
結果她手速過快,一把就摸到了滿手的滾燙與灼熱。
裴純:“……”哦,是帶著溫度的凶器。
溫情蜜意的氛圍瞬間消失。
古淵瞬間收回麵上失而複得的表情,僵著臉,反應迅速縮進被子裡,趴到床上。
將臉埋在枕頭內,不肯出聲。
裴純隻能看見古淵的側顏,還有漸漸被熱氣熏紅的耳廓。
在裴純的注視下,古淵的耳朵與側臉,從上到下紅了個透。
不過她還是有些好奇的問:“赴川,為什麼趴過去了?”
按照之前古淵的德行,不應該在她摸到他的一瞬間,就紅著眼睛求她來?
古淵將頭埋在枕頭裡,悶悶的開口:“我不想讓明澄以為,你受了傷,我還控製不住自己,想要傷害你……”
裴純剛要說話,就聽古淵又委委屈屈的給自己找補一句:“可大早晨的,我也實在控製不住。”
裴純被逗笑了,眼神微轉,故意調侃他,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我說今日小白怎麼白裡透紅的?
原來原因竟然在這兒!”
古淵曾與她說過,小白能感受到主人的身子狀態。
且現在小白是她們二人共同的寵物,裴純自覺現在她沒什麼大事兒,能讓小白變顏色。
那如今能令小白變顏色的,自然也隻有古淵。
古淵露在外頭的脖子也開始染上紅色。
他又羞又惱,伸手用棉被捂住自己的腦袋,恨不得鑽進地縫中去。
可惡的小白!竟然早早就將他暴露了!
裴純見此,瞬間笑癱在古淵的後背上。
古淵羞惱的哼了一聲,掀開被子,瞪向身後的裴純。
剛要張口與裴純撒嬌,然後就被她玩鬨似的湊近,勾住了舌尖。
等裴純與古淵出房間的時候,時間已經過了正午。
古淵羞紅著臉,發尾沾著濕潤的水汽,乖乖巧巧的被裴純牽著走出了屋內。
渾身上下都充斥著一股剛被澆灌與滋潤過的氣息。
見到在大堂內,對坐的裴粹與裴湛兄弟兩個以後,還頗覺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這次他是將身上各處都收拾乾淨過後,換了一身新衣服才出來的。
與前幾日逃難的模樣判若雲泥。
“醒了?”裴湛率先開口,他看了一眼,連臉頰傷口都被上好藥的古淵。
無奈搖頭,這人身上被愛情滋潤過的氣息,看上去滿的都要溢出來了。
嘖,這人呢,有沒有被滋潤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