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裴純再次恢複能力的時候。
絲毫不肯退讓,拔出長劍就指著麵前的黑衣女人。
還用另一隻手,將小白捂住,防備的看著對麵的黑衣女人。
就在黑衣女人準備再次揮手的時候。
公主娘突兀的開口說了一句:“這位夫人一直看著我家明澄手中的東西,可是識得這雪白的蟲兒?”
誰知聽到這話的女人,眼中嘲諷一閃而逝。
“我自然是知道的,小白的是我溯家的聖物,我豈會不知?”
黑衣女人沉聲開口。
裴純目露驚訝,不過她想起古淵曾經說過,自己的母親早就已經死在了西疆的皇宮裡。
那這人定然不是他們兄弟的母親。
她皺著眉,語氣沒有絲毫變好的跡象:“你溯家的聖物?
那你與我家駙馬是何關係?
還有,你剛才想見我家駙馬到底所為何事?”
她相信古淵說的話,那麵前這女人,難道是古淵的姨母或者是表姐之類的?
可裴純從未聽古淵講過,他有姨母或者是表姐之啊……
裴純心底有些不妙的預感,若這女人要見古淵,是為善意,那她豈不是鬨出了個大烏龍出來?
對麵那女人,此時終於肯將自己的正眼看向裴純與長公主的方向:“你們叫他出來見見我,自然會知曉我到底是何身份。”
裴純聽到這不肯明說的要求,再想想古沉如今的身份。
實在是難以鬆口,她剛要反駁。
就見公主娘輕輕捏了她一下:“明澄去吧,去將你的駙馬叫過來。
隻是見一麵而已,你的駙馬又不是見不得人。”
長公主抬起裴純的手背看了一眼,確定小白咬過的地方已經消下去許多。
這才放鬆些,坐了下來。
不僅如此,還揮了揮手,叫琴嬤嬤去給麵前這身著黑衣的窈窕女人換上新茶。
裴純不明白娘親這麼做是為何,但看著娘親這般給她使眼色暗示,雖然心中有不服,但還是按照娘親所說的。
叫門口的管家爺爺,去將古沉請出來。
長公主的這一命令,像是安撫到了對麵的女人。
她也終於冷靜的坐了下來。
拿起一旁的茶杯,放在手心中旋轉端詳。
裴純卻沒見這女人有將麵罩揭開,飲茶的動作。
這女人身上處處都透露著詭異的氛圍,整個人,也被包裹在神秘的黑衣之中。
身上各處都是叫人防不勝防的蠱蟲。
她總覺得,隻要靠近這女人,就會被她身上無處不在的蠱蟲蟄咬。
與古淵整日都身穿顏色鮮亮的衣衫,渾身散發著香味的樣子,簡直是天壤之彆。
裴純不是什麼文學大家,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兩人的差異。
隻是覺得古淵雖是禦蠱人,可給她的感覺,就是比這女人舒服、安全。
等了好半晌,古沉才被初一推到了前廳來。
古沉還未進入前廳,就見到了坐在前廳中,認真觀察手中茶水的女人。
他微微皺眉,總覺得這女人有些眼熟。
很像他記憶之中的一個人,但他知道,母親不可能複活。
且在他的記憶中,母親整日都是渾身陰鬱,永遠都不見開心模樣的。
哪裡會與麵前這女人,滿身神秘的樣子相似。
雖然……母親對他們兄弟二人,依舊是溫柔的。
但那溫柔中,總是摻雜著許多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