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家人以這種敏感的身份,給了古沉一個可以安全容身的地方。
還怕暴露的,認真阻攔蒙著麵,不說明身份的她,已經是冒了極大的風險。
他們裴家人,善待她的孩子。
她自然也會善待裴家的孩子。
“我當時來,隻是以為淵兒在趙國過得不好,更聽彆人說,他是被明澄打癱在床上的。
自然就對明澄沒甚麼好感。
且還以為是明澄用計騙了淵兒身上的蠱蟲。
可如今事實並非如此,我自不會胡攪蠻纏,影響了兩個孩子的感情。
更何況……”
溯嘉頓了頓,看向裴純的頸窩與手臂處。
“淵兒能將這兩樣東西主動給你,便已經代表了他的心意。
小白可是情蠱啊……”
溯嘉笑了笑,眼中劃過的懷念與悲傷的情緒裴純不太懂。
她下意識看向,正在逐漸接近她手背上的蠍子。
她知道這是溯嘉在為她治病,所以強忍著,沒讓自己將手縮回去。
一陣微癢的感覺傳來。
不過眨眼間,就見原本還剩下些青紫的皮膚,恢複了正常的顏色。
裴純下意識摸了摸手背,發現除了小白咬下的兩個細小傷口以外,剩下的什麼都沒有。
甚至就連脖子上隱隱約約的疼痛感,也一並消失。
裴純有些新奇,扯了扯被公主娘纏在脖子上的白布。
一旁的琴嬤嬤,極有眼色的上前,將將小鏡子遞給她。
而後,裴純就見原本發紅的脖子,也恢複了正常的顏色。
這就是蠱蟲的力量?
她一轉過頭,就見公主娘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脖子上,不小心撓出來的傷口。
“明澄,近幾日就莫要出屋了,在家裡麵好好休養吧。”
裴純聽到公主娘這般淡聲說。
她臉色當即一垮,近幾日正是她與六皇子較量的關鍵時刻,哪能不出屋呢?
她張張嘴,剛要跟公主娘撒嬌耍賴,糊弄過去。
就見遠處裴鼎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滿臉焦急擔憂的施婉。
裴鼎一早便去上朝,不知道家裡麵來了客人。
但進門的時候,門口的侍從,已經告訴過他家裡麵來了客人。
雖說女客不用他來招待,但裴鼎現在有事尋長公主,所以便直接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