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這一句話把我乾懵了。
我已經死了?
我馬上判斷出,這人可能有兩下子,但玩砸了,開始在我身上做文章。
二叔還在懵逼狀態。
“為什麼禍害我閨女的鬼和我的侄子重名呢?”
道長走過來端詳我:“你叫夏農?”
“是啊,身份證我隨身帶著,要不你看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本來你們想算誰禍害了我妹妹,結果算到我這個直係親屬頭上。”
二叔道:“道長,要不你們重新起壇?再算一次。”
道長點點頭:“有道理。”回頭對同伴說:“要不重新算一次?”
另一個道長沒說話,說不出什麼表情。
道長笑了笑,對我說:“那就重算一次。對了,把你的生辰八字告訴我。”
爺爺生前曾多次和我說過,生辰八字等同性命,事關生死不能亂給!以後不要胡亂算命。
雖說不怎麼信這些,我還是加了警惕,搖搖頭說自己不記得了。
二叔急了:“你不是帶身份證了嗎,給道長看看。道長,生辰八字是不是就是哪年哪月出生的?”
“是的。”道長說:“身份證我看看也行。”
我掃了一圈,屋裡所有人都在盯著我,今天這事奇怪了,氣氛有些不對勁兒。
兩個道士扶乩查鬼,竟然出現了我的名字。
越是這樣,我的身份證越是不能給他們看。
我伸進兜裡,二叔和道長看著我。
我緩慢掏出一包煙,抽出一根慢條斯理點上。
這是我的性格,越是形勢緊急,越是要冷靜,拉長行為時間來充分思考。
二叔急得跺腳:“小農,你是不是不在乎你妹妹?能不能幫個忙?就當二叔求你了行不行?”
道長笑了:“夏農是吧?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就是禍害你妹妹的罪魁禍首?”
我差點爆粗口,心裡告訴自己冷靜,然後冷笑。
道長歎口氣:“你不願意就算了。我們重新再算一次,不過這次你要站在旁邊,這樣我們的扶乩會更準確。”
我站在旁邊為什麼會扶乩更準確,不過這個要求也不過分。我再不答應,二叔吃我的心都有了。
我跟著道長來到扶乩桌前,兩個道長互相點點頭,開始吟咒。
我把煙盒隨手放在桌上。
手還沒縮回來,一個道長手疾眼快,出手迅猛如電,一下叼住了我的手腕。
我沒反應過來,就覺得手腕的命門處一疼,隨即全身酥麻。兩腿一軟,跪在地上。
另一個道長過來,一隻手插進香灰,再拿出來的時候,中指竟然破了,出了一滴血,抹在我的額頭上。
然後拿出長香,圍著我的腦袋畫圈。
長香的味道特彆濃鬱,就像是有人拿著鞋底子扇我的嘴巴子,我暈了過去。
整個過程不知道多久,可能就三四秒,也可能一分鐘。
我被拉起來,眼前逐漸清晰。道長拿著一張餐巾紙遞過來,示意我擦擦額頭。
我兩隻腳都是軟的,一步一步來到鏡子前,自己臉色白的可怕,額頭那一抹紅點,觸目驚心。
我擦了擦,感覺怎麼都擦不淨,總有紅暈暈一塊在眉間。
道長說道:“你命格被人改了。記沒記得自己小時候發生過什麼?”
我茫然地搖搖頭,腦子裡一片空白,就是暈,什麼都想不起來。
道長說:“你們夏家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哥哥命格被改,妹妹被下了陰桃花。這兩者應該不是偶然。”
“先處理我閨女啊,”二叔帶著哭腔:“她的情況最嚴重。”
我心裡有點不爽。我就不應該關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