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老剛欲發聲,黨萬年便嗤之以鼻:“鬼神之事純屬胡謅,你還妄想借我家黨氏撈多少油水?敢在我麵前裝神弄鬼,我立刻叫警察,給你安個詐騙罪,送你進去蹲個七八年!”
楚陽淡然一笑,對黨萬年視若無睹:“黨老,咱倆緣分不淺,加上玲瓏曾助我一臂之力,我願替你斬鬼王,破此災劫!不過嘛,這事兒根源在黨萬年身上,他乾了缺德事,得捐個億出來做慈善。否則,我可沒興趣出手。”
黨老目光陡然淩厲:“他究竟做了何等虧心事?”
楚陽正欲揭露,黨萬年已然霍然起身,手舞足蹈,暴跳如雷:“爸,您可彆被這江湖騙子糊弄了!什麼大師,純粹滿嘴跑火車,騙吃騙喝!楚陽,趕緊滾蛋!”
“萬年,你放肆!”黨老怒不可遏。
“三叔,楚大師是我黨家貴客,怎容你這般無禮!”黨玲瓏斥責道,小衛亦在一旁搖頭歎息。
黨萬年嗤笑:“這小子乳臭未乾,竟扮起高人來了!”
黨老氣得須發皆張,黨萬年卻置若罔聞,滿臉輕蔑。
黨萬年憤然拍桌:“爸,您病還沒好全,他就打傷濤,讓我給他百萬年薪。那濤現在跟廢人無異,算到退休,至少得兩千多萬啊!現在又獅子大開口要一個億,簡直是明搶!”
黨萬年手指大門,傲慢道:“楚陽,話已至此,給我滾出黨家!”
楚陽眼神一冷,怒意微顯,起身回敬:“我讓黨家付出一千萬,實則要回饋黨家的價值,遠非區區一千萬能衡量!”
“你能給黨家啥?值一千萬?”黨萬年一愣,隨即嘲諷冷笑。
楚陽冷冷掃視眾人:“黨老與我誌趣相投,本欲贈黨家一份天大機緣,化解此厄。奈何你們有眼無珠,不識好歹。罷了,就此彆過!”
黨老慌忙起身,緊握楚陽衣袖,懇求不已:“楚大師,都是我的錯,您彆生氣,千萬留下啊!”
楚陽從容放下一本手抄秘籍:“此乃煉體功法,權當報答黨家昔日之恩。自此,我與黨家兩清。黨萬年,你再口出狂言,休怪我無情!”
“切!”黨萬年還想嘴硬,卻被黨老拐杖一頓猛敲,隻好閉嘴。
楚陽冷哼:“不出一月,臥龍山莊將鬼氣彌漫,血光四濺,你若怕麻煩,趁早關門大吉!”
言畢,楚陽拂袖而去。黨老在玲瓏攙扶下急追,但楚陽早已蹤影全無。
黨老回到廳中,怒不可遏,顫抖指向黨萬年:“黨萬年,你這逆子,有眼無珠,錯過真仙,你這是要把黨家推向絕路!”
此刻,楚陽與黨萬年已是水火不容,他的一片苦心,終成泡影,賠了人情又折財。
黨萬年滿不在乎:“爸,您真是老糊塗了,他一小年輕能有多大能耐,您被騙了!”
說著,黨萬年欲撕毀楚陽留下的秘籍:“什麼破玩意兒!”
黨老急忙奪過,翻開扉頁,赫然見“浩然煉體術”五個大字。
黨老細細研讀,身軀陡然一震,麵露驚駭,拍手讚歎:“此功法比我家黨氏秘傳高出何止百倍,甚至勝過尋常古武學!”
黨玲瓏所習,不過是南派國術融合而成;而楚陽所贈,乃修真界“鐵拳宗”功法改良版。鐵拳宗雖非修真界頂級門派,但其煉體之術獨步天下,遠超凡俗古武。
“爺爺,真有這般神奇?”黨玲瓏滿眼好奇,黨萬年卻在一旁嗤之以鼻。
黨老神色莊重:“此功法可助爾踏入鐵身境界,乃至催生內勁,足以力挫化境強者,上演以弱勝強!”
“那我馬上修煉!”黨玲瓏滿臉激動,躍躍欲試。
黨老無奈長歎,滿目惋惜:“你那三叔,真是不肖之子,有眼無珠,屢次冒犯楚大師,逼其拂袖離去。若得此等人物為我黨家客卿,何愁黨家百年基業不固!”
…………
周一這日,曹韻妍甫至公司,即被董事長衛芳喚至。
衛芳雖已徐娘半老,然眼角媚意猶存,顯見年輕時必是風華絕代。
她保養得宜,妝扮時尚,身披普拉達黑小西裝,足踏黑色高跟鞋,秀發高挽,儘顯精明乾練之女強人氣場。
衛芳曾為慶陽電視台當家主持,十年前下海創業,短短十載,將曹家一介小藥店經營成資產破億的大型醫藥集團。
“阿姨……”曹韻妍怯生生喚道。
雖與曹夢夢親如姐妹,但麵對這位手腕強硬的繼母,曹韻妍始終心懷敬畏。
“聽說楚陽把濤揍了?下手忒狠!”衛芳皺眉責問。
“阿姨,此事並非楚陽之過……”
曹韻妍欲說還休:“實乃濤對我輕薄,恰逢楚陽撞見,才出手教訓。”
“縱使濤行為不端,豈無法律製裁?你爸和我自會為你做主!”衛芳輕啜一口醇厚藍山咖啡,麵露鄙夷:
“如此打人,成何體統?正常人能乾出這種事?”
“李總會不會追究楚陽法律責任?”曹韻妍心驚膽戰,暗自憂慮。
“暫時不會。”衛芳語調平淡,心中卻疑雲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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