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曙光初現。
郭碧霞起身,驚見楚陽端坐青石之上,不由大為詫異。
寒風中,楚陽盤腿閉目,紋絲不動,宛如一尊雕塑。
“嘿,這家夥長得還挺俊俏嘛……”郭碧霞靠近細看,隻見楚陽膚如凝脂,鼻梁挺直,唇形方正,長睫毛隨風輕拂,烏發輕揚。
“郭小姐,有何貴乾?”楚陽突然睜眼,語氣淡然。
“我還以為你睡著了,嚇我一跳!”郭碧霞拍拍胸口,後退幾步。
“嗯……”楚陽再次閉上雙眼。
郭碧霞暗自稱奇,這家夥一夜在外,居然毫發無損?莫非真有兩下子?
一番整理後,眾人再次啟程。至午時,山路不再,隻好棄車步行,深入白猿穀。
遮天蔽日的樹林中,雨滴不斷,粗壯的藤蔓纏繞其間,白霧繚繞,視野模糊,空氣中彌漫著腐敗枝葉的味道。
眾人行走在腐葉遍布的小徑,每一步都踩出一片泥濘。灌木叢生,荊棘遍地,阻礙重重,行走艱難。
楚陽等人穿著鬆油塗抹的防護衣,尖刺難以穿透。可憐郭碧霞,她的登山服多次被勾破,雪白肌膚上留下點點血痕。
“老李,這是啥破路,看看咱們大小姐都成什麼樣了!”聞飛不滿道。
“就這條路,沒彆的選項。嫌麻煩,你們可以回去!”鬼腳踢不耐煩,對這些不尊重楚大師的人沒好臉色。
“我們可是付了錢的!”山炮怒氣衝衝。
“哈,小事一樁,我來開路!”藍長老從口袋抽出兩張黃符,展開一看,竟是兩個持刀紙人,上麵還用朱砂和鮮血繪製了神秘符文,顯得陰森恐怖。
“萬裡引咒,符中聚力!”
藍長老掐訣念咒,手指虛空一點:“臨!”
紙人雙腿一彎,如離弦之箭衝出,紙刀翻飛,力斬前方。
嘶嘶嘶!
鋒利之聲不絕於耳,藤蔓與荊棘紛紛斷裂,兩紙人硬生生開出一條路來。
眾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藍長老,您這手絕活,簡直比科幻大片還震撼啊!”聞飛、山炮等人瞠目結舌,驚歎不已。
郭碧霞在一番讚歎後,恭敬地抱拳行禮,言辭懇切:“藍長老,您真是神乎其技,晚輩五體投地!有了您的相助,咱們此行必是馬到功成!”
“哈哈,不過是些微末之技,何足掛齒呢!”
藍長老得意地擺擺手,眼角餘光掃過楚陽三人,帶著幾分輕蔑道:“你們幾個廢物,可彆拖了我們的後腿啊!”
“難道,他已達到了通玄之境?”
儘管被藍長老嘲諷,李保國自知實力不濟,隻能暗自懊惱,不敢反駁。
“非也,他僅是入門罷了!”
楚陽微微搖頭,解釋道:“他並未調動天地元氣,而是用了血咒之法!”
“血咒?那是什麼玩意?”李保國和鬼腳踢滿臉疑惑。
“一種秘術,利用活人精血在紙人上刻畫符咒,形成血脈相連的契約!”
楚陽臉上閃過一絲反感:“他施法後,紙人借由活人的力量行動,但那活人恐怕會因此耗儘生命力啊!”
“楚大師,您竟也懂這些法術之道?”
“這血咒之術,您也精通?”
李保國和鬼腳踢聽楚陽一一道來,驚訝得下巴都要掉了。
“嗬嗬,這算什麼?不過是巫術的一種,卑鄙伎倆!”楚陽輕蔑地搖搖頭。
在修真界,這種血咒之術太過陰邪低劣,根本登不上大雅之堂,與楚陽操縱天地偉力的手段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行至午後,眾人突感一股刺骨的寒氣襲來。
正值五月,烈日炎炎,身處亞熱帶雨林,本該悶熱無比。
但此刻,眾人卻如置身冰窟,寒氣透骨,不由得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