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師,這是我兒子李博凱,對您崇敬已久,請楚大師日後多多關照!”李保國滿臉巴結,一邊介紹,一邊指向麵色慘白的鄒成輝,強笑道,“這位是做藥材生意的鄒成輝,手上有不少資產,還尋到了一株珍貴的龍涎草,想要獻給楚大師!”
至於鄒嫻雅,李保國心中盤算,這女兒雖有幾分姿色,但實在配不上自家兒子。正要找個巧妙的說辭,楚陽已輕輕一笑,道:“哦,我認識他們,她是您兒子的女朋友嘛!”
楚陽曾目睹兩人在花園裡的親昵,如今順口一提,便定了性。
“對對,是我兒子的女朋友!”李保國哪敢反駁楚陽的決定,連忙點頭如搗蒜。
他轉向鄒嫻雅,滿臉堆笑地說:“既然得到楚大師的認可,那你就是我們李家未來的兒媳了!兩家趕緊籌備訂婚事宜,這可是楚大師的恩賜,榮耀非凡啊!”
李博凱心中一涼,整個人如喪家之犬般癱軟在地,聲音顫抖著哭訴:“楚大師,小的不敢,不敢……我錯了,我太愚蠢了!”
誰敢娶曾經拋棄過楚陽的女人?那簡直是自找災禍!
目睹楚陽的威嚴震懾全場,鄒嫻雅心中五味雜陳,悔恨交織。她回憶起一年前,楚陽在相親時那卑微而略帶討好的笑容,自己卻不懂珍惜,錯失良緣。而李保國那翻臉比翻書還快的態度,更是讓她如鯁在喉,惡心至極。李保國從前對她不屑一顧,如今因楚陽一句話,竟欣然接受她與李博凱的婚事,這畏懼之情,讓他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李博凱的拒絕,更讓她心情複雜,不知所措。
李保國見狀大驚,冷汗直流,聲音顫抖著問:“你們,是不是惹楚大師不高興了?”
“我,我不認識楚大師,是他老人家,但,是鄒嫻雅慫恿我的!”李博凱嚇得涕淚橫流。
“阿凱對楚大師動手?他瘋了嗎?”
“這丫頭想害死李博凱?她到底是誰?”
人群嘩然,不敢置信。
“逆子!”李保國怒火中燒,連踢李博凱,咆哮道,“我跟你說了多少次,見到楚大師要像對待祖宗一樣,你怎敢這樣?你想氣死我嗎?”
一番發泄後,李保國雙手抱拳,恭敬道:“楚大師,犬子年少無知,衝撞了您,任憑處置,我絕無二話!”
“要殺他,他早就死了!”楚陽輕蔑地瞥了一眼,淡淡回應。
“楚大師,我有眼無珠,冒犯了您!”
鄒成輝恐懼難掩,撲通跪下,將禮盒高舉過頭,顫抖著說:“這龍涎草獻給楚大師,求您寬恕我這一次!”
“你忘了?”
“我說過,就算你跪著求我,我也不會要的。”
楚陽看都不看他,悠閒地欣賞著花園,漫不經心地說道。
鄒成輝渾身一僵,臉色慘白,冷汗如雨,身體顫抖不止,衣服迅速被汗水浸濕。
“楚大師,我之前有眼無珠,請您大人有大量,饒我一命吧!”
他涕淚交流,連連磕頭,懇求道:“我願做楚大師您的忠實走狗,唯命是從,絕無二心!”
“爸……”
鄒嫻雅看著父親兩鬢斑白,卻對楚陽卑躬屈膝,心中如刀絞,悲鳴一聲,淚如泉湧,身形搖搖欲墜。
在她心中,父親一直是頂天立地的漢子,商場上的爾虞我詐、明槍暗箭,他都能應對自如,從不畏懼。如今,為了生存,他拋卻尊嚴,向楚陽下跪求饒,恐怕今後再也無法昂首挺胸,作為一個人堂堂正正地站立了。
“我闖大禍了,害老爸顏麵儘失,也把自己推進了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