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陽相信,他的煉丹製藥技術如果能和這位黃教授的現代醫藥知識結合起來,一定能取得飛速的進展。
跟老媽一說這個想法,老媽立刻就答應了。
藥王集團打算向秦淮藥科大學投資一個億,建立新實驗室,而楚陽將以藥王集團研究員的身份加入這個項目。
送韻兒上飛機後,楚陽就來到藥王集團,和老媽一起開車去找黃誌輝教授。
元宵節已經過去幾天了,秦淮藥科大學剛開學,校園裡到處都是青春洋溢的麵孔。
看著熟悉的樹木、草坪和道路,楚陽臉上露出一絲久違的笑容。
當年,他在這裡度過了四年的美好時光。
現在,那些記憶像泛黃的照片一樣,一幕幕浮現在眼前。
教職工家屬院位於大學西側,建築有些老舊,斑駁的牆皮上爬滿了枯萎的爬山虎,草木雜亂無章,水泥地麵坑坑窪窪,給人一種衰敗的感覺。
“就是這裡了?”
楚陽把車停在一棟小樓前,和老媽一起下車。
不知為什麼,看到這棟樓和周圍的環境,楚陽心裡隱隱作痛,感覺不太舒服。
老媽看了看門牌號,苦笑道:“就是這裡,堂堂大學教授住得這麼寒酸?”
“現在中醫不景氣,中藥製藥專業招生困難。這些教授又不像熱門專業的老師那樣能出去兼職,隻靠一份死工資,能住啥好房子呢?”楚陽淡淡地說。
他們聯係了中藥學院的院長羅文,對方還沒到,兩人就在樓下等著,商量一下見麵的細節。
“天兒,你覺得給黃教授開多少工資合適呢?”老媽問。
“他們在學校一年的工資也就七八萬,我給他開十五萬的年薪,他肯定會高興壞了。”楚陽平靜地說。
“天兒,咱們藥王集團雖然遇到困難,但對研究人員一向很重視,不能給這麼少吧。我們最低的研究員現在都有二十萬的年薪。”
老媽白了楚陽一眼,覺得楚陽太摳了。
“沒事,我打聽過了,黃教授有個女兒,精神不太好,需要很多治療費用,二十萬對他來說已經是救命錢了。”楚陽淡淡地說。
這時,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夾著公文包,快步走過來。
他老遠就揮手打招呼,點頭哈腰地說:“張董,您來了,不好意思,剛才有幾個學生問問題,耽誤了一會兒。”
這人身材高大,保持得不錯,沒有中年男人常見的啤酒肚,應該是經常鍛煉。
雖然年紀不小了,但看得出來年輕時是個帥哥,戴著金絲眼鏡,顯得文質彬彬。
不過,憑楚陽的經驗,他能看出這人眉宇間藏著狡黠。
“羅院長,沒事,我們也剛到。”
張晚晴溫和地一笑,禮貌地和中年人握了握手。
“楚陽,這位是……”老媽正要介紹楚陽和羅文認識。
楚陽淡淡一笑,說:“不用介紹了,我和羅院長認識,當年他還教過我呢。”
楚陽對羅文的印象很深,而且非常不好。
在楚陽讀大學的時候,羅文已經是學院的副院長,而且是最年輕的副院長。
“這,這不是楚陽麼?你怎麼和張董……”羅文愣了一下,不敢相信地問。
“我隻是藥王集團研究室的一個研究員。”
楚陽沒有透露自己的真實身份,他想低調地過一段平靜的校園生活。
如果暴露自己是藥王集團的太子爺,讓大家都畢恭畢敬的,那多沒意思。
“哦,那不錯,不錯啊……”羅文想和楚陽握手,但楚陽根本不看他。
事實上,前世藥王集團在危機時刻也曾選擇和秦淮藥科大學合作,楚陽還被老媽召回秦淮幫忙籌備研究室。
隻不過,他們選錯了合作對象——這位中藥學院的羅文院長。
羅文院長有很多頭銜,比如國家科技進步二等獎獲得者、長江學者、政務院特殊津貼專家等等,名氣很大。
但實際上,這家夥是個學術騙子,研究成果都是通過收買或剽竊彆人的論文得來的。
合作的三四年裡,他把藥王集團的研究經費揮霍一空,最後也沒搞出個啥成果。
那時候,楚家和藥王集團自身難保,哪有時間追究羅文的責任,隻好讓他逍遙法外。
……
見楚陽愛搭不理的樣子,羅文頓時心裡不爽,一臉傲慢地說:“楚陽,當年你不學無術,天天逃課,沒想到你竟然能混進藥王集團的實驗室,挺能耐啊!”
他故意說得很大聲,顯然是說給張晚晴聽的。
老媽臉色一沉,她最看不慣彆人對她兒子冷嘲熱諷。
她剛想發作,楚陽卻給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彆說話,然後心平氣和地說:“嗬嗬,羅老師,我在藥王集團也就是處理一些基礎數據。”
“叫我羅院長!”
羅文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冷哼一聲,趾高氣揚地說:“這個實驗室一旦建立,我就是實驗室主任,你以後得在我手下乾活,可不能像在學校那樣亂來了,否則彆怪我不念師生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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