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誌輝原本以為女兒和楚陽隻是普通的情感糾葛,心裡好受了一些。
誰年輕時沒有受過情傷?
雖然黃誌輝更偏向自己的女兒,但他知道戀愛中的彼此傷害,通常說來也分不清誰對誰錯。
他沒有再追問,而是安慰道:“過去的就過去了,彆再胡思亂想了。”
“爸,你覺得楚陽是不是壞人?”
黃靈兒擦乾眼淚,一臉迷茫地問道。
當年,她和楚陽分手後,聽說了不少關於楚陽的負麵傳聞,打架、鬥毆、私生活混亂,欺男霸女,橫行無忌。
但曾經深愛過的人,哪怕確認對方是薄情寡性,也會情不自禁地為對方辯解:他這麼傷害我,或許有彆的原因?
“或許他當年也有難言之隱吧。”
黃誌輝擰著眉頭:“他當年確實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惡少,但這些天你也看到了。他的神通、學問、雄心壯誌,或許他當時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才不得不和你分手的……”
“哦……”黃靈兒應了一聲,眸光中多了幾分神采。
黃誌輝見狀,心中一沉。
身為男人,他理解男人四處留情不算什麼大缺點,更敬佩楚陽在藥學上的深刻見解。
但他也希望女兒能找到一個專一而深情的男人。
他立刻肅然道:“可是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我聽說他已經結婚了,你彆再惦記了……”
……
聶長海最近心情糟透了。伏龍山那塊地,他早就盯上,打算開發成豪華彆墅區,這可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聶長海跟孫家家主孫淩雲是連襟,兩家聯手再加上青雲會這個半黑不白的組織撐腰,其他地產大佬哪敢過來搶食?於是,伏龍山地塊一次次流拍。
作為“聶半城”,聶長海野心勃勃,目標是讓秦淮市政府不斷降價,最終以超低價拿下這塊地。
計劃進行得還算順利,秦淮市政府不得不一次次降低地價,達到了他預期的每平米一萬元。
可偏偏在這節骨眼上,藥王集團橫空出世,直接把地皮給拍走了。
這簡直讓聶長海措手不及。
他想不通,楚家這破落戶怎麼突然翻身了?難道吃了興奮劑?
哪兒來的錢?
昏黃的燈光下,聶長海坐在真皮沙發上,嘴裡叼著雪茄,臉色陰沉,眼神中透著幾分憤恨。
感覺自己成了秦淮市最大的笑話,五年的布局,無數心血,最後給彆人做了嫁衣。
書房門被推開,大兒子聶明遠走進來,輕聲道:“父親,資金來源查清楚了。”
“是誰?”
“江北葉孤峰,加上羊城的湯少澤、白愁飛、鐵明皇三家一起支持的楚家!”
“什麼?”
聶長海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