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皆倒吸冷氣,滿目驚駭。
聶明遠皺眉,不解地問:“父親,這是何意?楚陽雖強,但影響力僅限於嶺南,為何燕京勢力也對他忌憚三分?”
“明遠,你錯了,我們都錯了!”聶長海麵色灰敗,搖頭歎息,“楚陽不僅是江北、嶺南的楚大師,更是去年武聯大會上,於鄱陽湖畔斬殺大圈魁首林震宇的傳奇人物!”
“楚陽……他竟還有另一重身份?”程東林驚問。
“他,被譽為華夏武道神境之下第一宗師!”聶長海凜然說道,“華夏武道,分鐵身、內勁、化境、神境四境。神境虛無縹緲,僅存在於傳說。其下,便是化境,可稱宗師!”
他歎了口氣:“化境宗師,鳳毛麟角,一省之中往往屈指可數。如秦淮的徐振雷,不過是一般化境宗師,卻已讓官方忌憚,封疆大吏亦需謹慎對待。而楚陽,卻是華夏宗師中最強者,與龍組的夜雄軍並駕齊驅!”
“什麼!他竟能與夜雄軍齊名?”此言一出,全場驚呼,目瞪口呆,如喪考妣。
“原來,我們竟與這等強者為敵!”程東林頭皮發麻,喃喃自語,失魂落魄。
“楚陽……楚陽!這簡直是神靈般的人物啊!”孫淩雲渾身發軟,幾乎站不穩。
“這怎麼可能!”聶明遠如遭雷擊,瘋狂咆哮,“我曾詳查楚陽,他平庸至極,廢物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他雖得奇遇,有武道修為,但怎可能是神境之下第一宗師!”
此時,一高管匆匆走進,急切道:“聶總,各位,不好了。融券給我們的金融機構已強製平倉,現在大家質押的股權價值不足以償還虧損,都要承擔巨額外債!”
“我程家多少?”程東林顫聲問。
“53億華夏幣!”高管歎息道。
程東林痛苦地捂著胸口,心臟劇痛,幾乎坐倒。他的上百億財富,不僅煙消雲散,還背負巨額外債,一輩子都還不清。
“我聶家呢?”聶長海問。
“83億華夏幣!”高管艱難開口。
“幾十年的基業,毀於我手!我還不如死了算了!”聶長海悲歎連連,淚流滿麵。
“爸,彆難過,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聶明遠驚呼,連忙給他服藥。
“我孫家呢?”孫淩雲不安地問。
“62億華夏幣!”高管臉色不忍。
孫淩雲怒火衝天,咬牙怒喝:“這都是楚陽害的,我今天要把他碎屍萬段!”說完,他朝門外衝去。
“站住!”聶長海怒喝,“淩雲兄,此人不除,我秦淮三大家族必亡!”
“我不是他的對手!青雲會幾百號兄弟一起出手,都無用!”聶長海搖頭歎息,“他可是最強的宗師啊!”
“那怎麼辦?”孫淩雲一臉不甘。
“此時,應韜光養晦,忍辱負重!”聶長海深吸一口氣,思路漸漸清晰,“明日,我登門謝罪,請他高抬貴手!”
“有用嗎?他殺心已起,這無異於與虎謀皮!”聶明遠沉聲道。
“隻是拖延時間罷了。你小姑緊急結束閉關,三日後將回到秦淮!”聶長海沉聲道,“到時候,我們攜武當之威,橫推楚家,誰敢阻攔?”
“雪漫終於要回來了!”眾人一聽,心神大定,精神振作。
次日,楚陽正在彆墅中打坐。忽然,葉紫薇走進來輕聲道:“楚陽,聶長海來訪!”
“讓他進來!”楚陽雙眸悠然睜開,綻放寒芒,嘴角勾起嘲諷。
“楚大師!”聶長海大步走進,在楚陽麵前坐下,擺出一副強者姿態,“我知你是神境之下第一宗師,製霸嶺南。這次聯合華爾街資本,擊潰聶家等三大家族,我輸得心服口服!”
楚陽跣足盤腿,白衣不染塵埃,幾如仙人。他忽然滿臉嘲諷地道:“哦?你來找我,不是就為了說這些廢話吧?”
……
“楚大師,請高抬貴手!”聶長海沉聲懇求,麵如死灰,“我三大家族已一敗塗地,望您留一線生機,讓我等得以延續血脈。至於犬子聶楓與孫淩宇之事,我們願既往不咎,絕不報複!”
楚陽從容不迫,輕抿茶水,淡然道:“他們咎由自取,死有餘辜。你們又有何理由報複我?再者,你們如今身無分文,負債累累,連乞丐都不如,又何談報複?”
聶長海聞言,險些氣得吐血,卻無言以對。
“彆妄想了。”楚陽冷漠如冰,“我必對你們三大家族斬草除根!回去洗乾淨脖子,等我取你們性命!”
他霸氣側漏,得勢不饒人,三大家族生死皆在他一念之間。
“你!”聶長海怒不可遏,低沉怒吼,“滅我三家,對你何益?”
“那你們滅我楚家,又對你們有何益?”楚陽淡然一笑,眼神中滿是鄙夷與不屑。
殺人者,人恒殺之。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若我告訴你,滅你楚家並非我本意,你可信?”聶長海長歎一聲,苦澀說道。
“說來聽聽。”楚陽眼眸一亮,似乎幕後真凶即將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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