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值得驚訝的,像以往,人自己拚命趕路,認為自己一天能走多遠,騎馬,駕車,修行法術神通……
其中道理,是一樣的!”
悟空說完,楊戩想到了更多,他雖然可以讓杯子出現在其他地方。
可像孫悟空這般,隨意騰挪,不費絲毫力量,便能帶他們橫渡各地,依然有些難以想象。
讓一個東西過來,與讓自己過去,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他需要理解和消化更多的東西。
這是一片未知的領域。
打破了他固有的認知,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體會。
“道友恩德,在下難以報答,以後但有差遣,儘可吩咐!”
楊戩收攏心念,肅然說道。
孫悟空替他解開了一個他從未探索過的領域,所謂的神通,法術界限,早已不複存在。
他可以由一及二,及三……
這是一條完全能走得通的道,如今就這麼出現在自己眼前。
不可謂不激動。
他想了許多種可能出現的情況,可一切都出乎意料。
這下欠的人情,大了去了。
“無須如此,我隻是把我知道的,自己的一些體會說與你們聽,至於能得到什麼,那不是俺老孫能預料的!”
悟空坦然說道,他說了,有的人未必能聽懂。
哪怕聽懂了,各自的理解也會有異同。
在楊戩手中出現的東西,已經與他的大不一樣了。
如何施為,全看楊戩的選擇。
哪吒尚在雲裡霧裡,他就聽不大明白,覺得此法與自己無緣。
楊戩有所得,心情大好,直接擺下宴席,卻是吃喝,賞舞,飲酒作樂。
期間又向悟空請教些不大透徹之處,那所謂的瓶頸,已經蕩然無存。
雲中明月照古今,自有清風拂人心。
卻說玄奘一行,一路走過寒冬,又迎早春。
燕聲脆鳴喜逢春,舞的歡快,滿山顯綠去白衣,古樹也換新裝。
有綠柳垂溪流,身姿映碧波。
一行人衣物略顯臃腫,脫了怕冷,穿著也出汗,被汗水浸濕後,也覺濕冷。
“瞧此間情景,想必是到了那西梁女國了,或可稍作停留,曬曬衣物!”
玄奘眺望遠處,瞧見那屋舍,村景。
有那人家,嫋嫋炊煙。
見之心喜,眼睛亦是明亮幾分。
“隻是此間是個女人國,其中恐有諸多不便,咱們須得小心應對,不可惹人家厭惡,也不能失了出家人的名聲啊……”
玄奘對著眾人,尤其是豬八戒說道。
這些孩童還好,他最擔心的,就是自己這徒弟了。
萬一那眼珠子亂瞟,惹人家嫌棄,又或者有女子近身,牽動欲念,便是一朝犯錯,難以回頭。
“師傅你把心放肚子裡,老豬我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不過是些妹妹而已,斷不可能!”
豬八戒拍拍胸脯,斬釘截鐵道。
他還有媳婦呢,豈能做那惹娘子傷心的舉動。
昔日,也是開個玩笑,飽飽眼福。
“長老,我倒是好奇,要全是女人,這如何繁衍,又怎麼能隻生女不生男,難不成,他們把男孩都……”
李虎有些疑惑道。
哪有隻生女兒家的,他就沒見過這樣的,要是誕生了男嬰,難不成,都弄死了?
一幫孩子也有些好奇,眨巴著大眼睛,等著玄奘的答案。
“貧僧也不知,那裡有人家,咱就是沒到,恐怕也離西梁女國不遠了,問上一問,自然清楚!”
玄奘不作細想,坦然說道。
胡亂猜測,不如直接去找尋答案。
總是要走一遭的,不怕問不明白。
說著,一行人卻是繼續行走,又過些時辰,離那村舍愈近,卻是有小河擋住去路。
那水清澈,聽那水流聲,乏氣都消了不少。
李虎蹲到小河邊,拿水抹了把臉,頓感精神,想舀些水來解渴。
便有一陣急促的水流聲與那歡呼聲。
這扭頭看時,瞬間黑了臉。
數道細流齊發,正是少年心思,在空中形成一道弧線,最後彙入小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