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令,是秩序、係統、組織存在的象征。
現在發號施令的這個人,是死了,又活著的阿布契郎!是少主,是世子,是峽穀裡最大的頭!
或許是積威,是恐懼,或者是那股不容置疑的氣勢,說不清楚,反正大家就從了。
義無反顧,沒有任何質疑和猶豫。
阿布數了數阿媽的脈搏,然後輕輕翻開眼皮看了看,又試著吹了口氣觀察瞳孔的反應。
沒法做光反射測試!
接著,他將耳朵貼在阿媽的胸口,聽了一會;之後,小心的打開纏在阿媽額頭上的絲帛。
這是一塊折疊起來的上好絲帛,但顯然不是一塊最佳的裹傷布。
還好,隻是撕裂傷!
重擊,顯然沒有造成傷口額骨破裂,這得益於額頭是頭骨比較硬的地方。
但是,儘管撐杆打擊時是在額頭上滑過去了,但是在重力擠壓之下,撕開了一塊頭皮。
頭皮外翻,有的血已經凝塊變得有些發黑。
因為沒有能采取有效止血手段,所以一直有血在皮層撕開處不斷流出。
失血有點多了。
傷口周圍,明顯發腫。
不幸中的萬幸,傷口竟然沒有化膿發炎的跡象,還顯得很新鮮。
另外,在傷口上也沒有什麼奇詭的東西,比如馬糞、泥灰、樹皮之類的。
阿布不知道的是,這個時代靺鞨族乃至整個中原地區,治療創口傷的的療法非常之粗放。
大小傷口,用布帛統統裹起來就算救治。
高級點的,再用曬乾的馬糞、或者草木灰、或者是燒紅火鉗、或者是燙油等等敷灼處理。
不一而足。
阿布深吸一口氣,先不再著急處理傷口,隻是又找塊乾淨輕薄透氣的粗麻紗布固定住傷口,阻止繼續撕裂和流血。
他回頭看了看身後大家準備的東西。
顯然,東西儘管是在倉促之間搜尋的,但還是設法湊齊了自己要的東西。
可惜,還是少了藥棉、消炎藥物之類當用的東西。
水燒滾,和器物蒸煮,顯然還需要一些時間的。
阿布讓娥渡麗拿塊長布將阿媽的雙腿、手臂和身子一起裹緊。
沒有止痛藥、沒有麻醉藥、沒有消炎藥,什麼也沒有,隻能硬抗疼痛了!
阿布又仔細地看看麵前的女人。
蒼白憔悴的臉上,帶著一絲異常的紅光。
忽然,她的喉嚨裡,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響,這是一口痰滯留在喉嚨裡發出的聲響。
他意識到,這個女人如果不能躲過痰塞,就意味著生命進入到了最後的時刻。
阿布顧不上其他,立馬用手捏著女人的鼻子,一手捏住下顎迫使他打開牙關,然後快速的附上自己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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