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辨認,這裡長得有些忙亂的樹木,以柏樹為主,但其中總夾雜著不少沙棠、烏稗、梨樹。
那花草細看也不一般,竟然大多都是完全長歪的海棠。
一直往高處走,更覺得此地非同一般。
有的路段,尚未毀壞和掩埋,竟然是能雙行馬車之路,而路基兩側還殘留著一些巨大的護路石板。
慢慢走到最高處,卻是一個明顯是高樓的地基。
一個個又大又深的石臼窩,無不表明當初的柱子是多麼粗大。
而那石臼窩裡綠油油的積水,都像是含淚訴說著它們輝煌的過去。
站在這石基台上,向下觀望,立刻就被一棵戳向天空的大樹所吸引。
好大一棵孤獨的皂莢樹!
高達數十丈,要兩人合抱!
……
阿布一時被這有些頹廢的景色迷住了!
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阿布回頭一看,原來是剛才去打聽消息的灰五回來了。
“如何?”
“好容易碰到一個放羊的老頭,才終於弄明白了!”
“噢?”
“此地名叫金穀園,東京城有名的八景之一——金穀春晴,說的就是此地!”
“啊?這不是廢墟嗎?”
阿布不知道金穀春晴是什麼景,但自己細看下來,這裡可是一片廢墟。
“聽老人講,這裡是西晉重臣、文豪、巨富石崇的彆廬所在。”
“啊?王石鬥富的石崇?”
一瞬間,關於石崇耳熟能詳的小故事一一湧上心頭。
巨富痣,石崇的廁所,巨型珊瑚樹、勸酒斬美人、綠珠樓……
日頭偏西之前,四個象泥塘裡出來人,終於回到了和通裡的家。
其實,繞道從城門入內,或許更省事。但是,沒有身份證(明)的人,你能隨便進得東京城?
為了保密,洗乾淨的阿德裡,穿著濕透的衣服先從廚房的地窖裡出去,設法躲開阿布的隨從,將乾爽的衣服帶給三人換好,這才重新出現在眾人麵前。
也許以為老大們宿醉到現在,竟然也沒有引起大夥的多少懷疑。
非常湊巧,有些疲憊的阿布剛剛在書房裡坐下,突第齊喆老爹派來的人就上門了。
原來,因為明天的朝見大禮,還需要眾人提前彙合到東夷館,等人家四方館的人一一核了身份,再統一出發。
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
儘管想好好地睡上一覺,但朝貢禮拜的事情可是此行的大事,所以連忙收拾穿戴,去東夷館彙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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