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來得及好好問明白,阿布就稀裡糊塗地需要離開宴會廳。
因為,宴席結束了。
小美女幫他理一理衣服,嫣然一笑,悄悄說:
“記得啊,我去找你!”
然後就紅著俏臉忙自個兒的去了。
好像,很熟的樣子啊!
妹子啊,你是誰呀?
這個問題一直糾結著阿布,所以當被等在天橋廣場的胡圖魯扶上牛車,還是顯得渾渾噩噩。
突第齊喆和胡圖魯以為阿布契郎是喝多了,也就渾不在意,駕車就走。
因為,早就說好今晚要去西市的老宅去住,所以一部分人原路返回東夷館,像阿布和突第齊喆這一股就直奔端門外的積善齋。
隻是,他們都沒注意到,高士廉老爺子的幾掛牛車上,射出來幾道不善的目光。
參加國宴,算是公差,所以坊門前的盤查就顯得漫不經心,隻是記錄了一下人員數量什麼的就很快放行。
積善坊的院子是不大,但也分前後院。
前院,是馬廄、柴房,花房、照壁、下人居住的東西廂房、廚房等。
這兒,出人意料的是,有一塊練武場。
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都插在架子上。旁邊,還放著幾個大小不一的石鎖。
後院,就是主人居住的地方,參天的大樹、亭台樓閣,一樣不少。
隻是沒有了東西廂房,那地方被兩個回廊所代替;西北角上,還帶著一個閣樓,小二層。
堂屋是重簷的一大一小兩個,非常氣派。
阿布占了那小閣樓,一層做書房,二層做臥室。
老爹突第齊喆,自然是去了東南角的堂屋歇息。
蓋著涼絲絲的綢被,阿布感受著晚春時節的冰涼,回想著今天的姑娘。
我認識她嗎?
她是誰?
為什麼阿布契郎的存儲記憶裡,沒有任何關於她的記憶?
她為什麼對自己這麼熟悉?
就像是……
帶著濃濃的疑惑,阿布沉入了夢鄉。
“哥啊,哥啊,他們就在隔壁!”
李二郎像受驚的兔子一樣,竄進長孫無忌的書房。
最近跟著長孫玩,就一直借住在高士廉家。所以,這李二郎在高府內混得很熟。
因為這家夥聰明伶俐、長得清秀可愛,深得高老爺子的喜愛。
“什麼?就在隔壁?這段時間很少看到隔壁這家有人出入,我還以為是空宅子呢!原來是狗賊的家!”
“這下好了,看他們還能往哪兒逃!”
無忌臉色扭曲,很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