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它存在的時間很短,也就冬天的幾個月。
然而,今年的南路,非常奇怪。
入冬以來,幾乎就沒有一支正經的商隊,出來做生意。
後來,根據搜影的情報,知道在高句麗境內蒼白河河口的地方,似乎一直在鬨瘟疫和匪患,很少有人再敢走這條商路。
阿布心裡雖然感覺奇怪,但隻是加強了冬季出口附近的盤查,以免真的有瘟疫傳出來。
至於竄匪,他倒是一點也不擔心。
如果不怕死,就儘管跟爺爺找上門來。
反正河水解凍的時候,以蒼白河的水勢和險峻,在沒發明機動船和清礁炸藥之前,根本不用擔心有活人跑過來。
蒼白河總是依著瞎熊嶺的山勢拐彎,顯得特彆依戀。
所以,東岸便是險峻異常、白雪皚皚的瞎熊嶺南坡。
回嘴灣,是一段蒼白河最為有名的河道。
兩麵,都是壁立的石崖,河穀倒是平緩,但彎度,極大,幾乎像是突然嵌入到瞎熊嶺的肚子之中。
站在穀底,滿眼全是黑魆魆的雪峰,那天空,也隻能顯露出一條窄線。
今夜的回嘴灣,頗不平靜。
在距離穀底百丈的半山腰上,有幾個幾乎肉眼看不見的身影。
阿布和幾個灰影的高手,在厚厚的雪坡上小心的埋著什麼。
他們的腰中係著長長的安全索,另一頭,連著一個個遠處的大樹。
這一麵甚是平整。
沒有長出來的雪鬆,全是厚厚的積雪,所以落腳處得格外小心謹慎。
“好了沒有?再檢查一遍引線,兩根都看看,油紙彆是破的!”
另一頭的灰七,小聲叮囑不遠處的灰十八和灰二十。
阿布一點也不擔心他們的工作。
這些家夥,已經被自己成年累月的折磨,搞得神經異常粗大,至於像裝埋幾包麥粒火藥的事情,實在是小兒科。
他親自出馬,隻是想再確定一下這雪的體量、厚度、鬆軟度,以及合適的炸點。
這會兒,已經是開始裝埋這片雪坡上的第二組炸點。
另外一道,在距離穀底六十丈的地方。
回灣進出口,兩道八個炸點,一邊四個。
中間最深處,兩道,四個炸點。
一萬人的隊伍,估計至少也能留下四五千,就看來襲的敵人會不會分好幾段而進。
當然,要是一窩蜂的進來,全埋進去,那就得看運氣了。
阿布,向來對自己的運氣相當自信。
如果是賭博,雖然不能保證自己把把贏,但最後自己一定是錢堆子最大的那個。
胡東列海,騎在自己的戰馬上,閉著眼睛想著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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