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覺醒法師感覺麵前的小青年非常之陌生。
不簡單!
他作為漢地佛教勢力在東北最大的教首,大屋作父子在東北地的一些作為,自然是不能全部逃過佛教勢力的眼睛。
比如在契丹地鳩占鵲巢後,粟末政府在其地積極鞏固契郡勢力之外,還在突厥攪風攪雨,等等。
粟末地偷偷和梵幢寺進行了深度合作。
以前,覺醒法師還以為,凡此種種,皆是粟末人的頭人、柳城郡太守大屋作的手筆。
現在看來,自家的判斷多有錯漏。
極大可能,如今這東北地的種種大變化,就是歸於麵前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小青年。
少年可畏!
粟末地承諾,佛教和道教,將會做為契郡唯二的宗教。
可以儘行在契郡內布道傳法,並且由粟末地政府負責出資修建宮觀。
但條件是,必須絕對擁護粟末地政府的管理。
其所傳教義教規,不得違背粟末地政府頒布的《民法典》,所有教眾和僧侶,也得受《民法典》的約束。
此外,契郡和粟郡的各個教派的教眾,都有維護粟末地政府存在的義務。
也就是說,必要的時候,你還得跟我上陣殺敵。
雖然條件有點苛刻,但能自由傳教的巨大誘惑力,還是讓覺醒法師這個東北地隱藏的佛門教首同意了。
契丹之地,可是沒有佛法普照的空地!
彆說,這近一年的合作,彼此感覺非常良好。
佛教、道教、政府學校,三者並行建立,形成粟末地的主流文化和教育體係。
對於阿布來說,目前在自己的地盤上,佛教既是盟友,也是政權體係中下轄的一個文化組成機構。
“世子今天來,不會是隻想找我下棋喝茶吧?”
覺醒法師感受到了一絲亂世來臨的危機。
畢竟他再睿智,佛教勢力再強大,也不可像阿布這個穿越者一樣,具有穿透未來的天然眼光!
覺醒立馬收斂心神,開始用心地麵對眼前的這個小青年。
“大法師,好久沒見了,甚至想念。”
“每一次與您聊天,小子我就會受益匪淺。”
“的確如您所言,今天除了再次聆聽您的佛法教誨,還想借用您的寶地,見一個人!”
阿布微笑著說道。
“世子過獎了,佛家講究機緣,悟者自悟,算不得教誨。”
“老衲倒是很好奇,什麼樣的人物,竟值得世子單獨在此佛門淨地一見?”
覺醒法師問道。
“大法師,既然講到緣法,或許今日之人,就是因為機緣!”
“哦,這是何解?”
“今日所見之人,常在夢中,似於前世。”
“隻聞其名,不見其貌;隻知其事,不知其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