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阿布真是雞賊。
按照常規戲碼,應該這時候他該會來個“苟富貴莫相忘”的承諾。
可他偏不,擺出一副有些猶豫和審視的姿態,全然是我這艘破船也不是誰都能輕易能上的樣子。
好久,才慢悠悠地一個一個的扶起。
然後故作神秘地說道:
“這世道,即將迎來百年不遇之大變局!”
“大隋雖大,但禍患已生。周邊諸國,亦是亂象叢生。”
“此,正是我輩開天辟地之大好時機也!”
“解民倒懸,安靖蒼生,舉不朽霸業,實乃吾生之夢想,且已一一開展。”
“我之布局,有的你們知道,有的你們不知道。我之所望,絕不僅僅是某一地、某一時。”
“心之所往,行之所至,日月所照,皆為你我成就大業之所在。”
“諸位不負我,我亦不會負爾等。我等不負天下人,天下人自不會負我等。”
“此心,神明可證,日月可鑒!”
粟末地楊柳湖的夕陽,透過幕帳帳頂的小氣窗,將餘輝灑落在這些年輕人的身影上。
黃橙橙的光斑,映照著他們堅毅的臉龐,顯得格外聖潔。
歲月,經受風波乍起,也經受風波惡。
但這些雄心勃勃的年輕人們,對著未來,鬥誌滿懷,兩眼放光。
接連幾天,楊柳湖的重影、灰影、搜影被調來調去。
最後留下來的,大約有不到一萬人的武裝。
這支隊伍,大部分由粟末部為骨乾。
其他的,是契丹、霫族、奚國、室韋、白山部、高句麗等歸附軍。
本來,可以出動更多的軍隊。
但阿布和司徒友明等人商量後認為,現在還是韜光養晦、掩藏鋒芒的好。
否則,嘚瑟過頭,一定會引發廣皇帝的猜忌和疑心,然後會來個深刻的教訓。
實力不濟,最好的辦法就是藏拙!
這幾年,阿布的粟末地政府,可是花了很大的功夫和代價,用於掩藏實力和偽裝。
雖然東北地一直不是大隋秘諜機構內外侯官監視的重點,但絕不是能說沒有監視。
契丹的覆滅,隻是打了個大隋打盹的時間差。
剿匪,團滅,快速進駐,然後又佯裝勝利歸來,就像什麼大事沒有發生一樣。
那時候,營州城原來的坐地虎韋衝一家,正好全部撤回內地。
大屋作,也成為了柳城大太守。
營州大營鷹揚郎將管食吾,更是不願意多摻乎大屋作這一家子的事情。
不管是真糊塗還是假裝糊塗,人家除了在奏本上簽簽字,什麼也不多說。
隻要剿匪勝利後向朝廷請功的時候,彆少了、漏了大營諸將的名字就行!
長史,主薄,副將……一個也不能少!
至於傳說中的外候官秘諜,阿布真的沒發現任何的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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