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楊子燦麾下,目前來說,是蛟龍得盤著,是老虎得臥著。
看不清夢兒姑娘的表情,隻見她微微一顫,便盈盈跪下,行了大禮。
這楊子燦,竟然生生地受了!
不僅生生受了,末了等夢兒從地上爬起來站好,也隻是淡淡地說道:
“保家為民,乃大隋軍人之本。”
“突厥人野蠻入侵,驚擾聖駕,燒殺擄掠,實乃軍人之恥。伐滅都拔,天命所歸。能解救爾等,乃皇上英明,將士努力,實屬應當!”
“不必介意,坐下說話。”
夢兒聞言,臉含微笑,微微屈身又是一福,然後乖巧地坐在阿布身邊。
看看,這說的什麼話?
眾將官原本眼巴巴地等夢兒起身,便會說什麼願意以蒲柳之姿、答謝諸位官人救命之恩什麼,這樣好以後堂皇地找她耍子。
但大將軍這話一說,那全是泡影了!
解民倒懸,乃是軍人本職工作,沒有謝不謝的道理!
沒毛病。
問題是,這話也太他娘的對了,對得讓人啞口無言。
人家夢兒雖是伎子,那可不是營中子女,你如果以後像對待營伎那樣隨便去招呼,法曹的筆和大將軍的鞭子,可不是擺設!
唉,好一個絕色的,不,好一個隨意玩耍的機會,沒了!
可惜了啊!
也不知道這夢兒姑娘以後何處掛單,也好尋過去恣意親近一二。
在這裡,看來卻是不太可能了!
“來,來,來,大家彆閒著了,快快來個曲兒,讓大家樂嗬樂嗬!”
魚俱羅按壓住心中的翻騰,忙發揮出主家的作用。
“好,好,好!紅綾、紫晴,你們快拿出爾等在教坊習得新曲、曼舞,為大將軍、壽星公助興!”
杜如晦也是個知情識趣的人,見場子有些冷,便應和著魚俱羅的話語,招呼起來。
看來,這些營中子女,都是以紅綾、紫晴為首。
隻見她二人分彆離開魚俱羅和沈光身邊,碎步走到這擺宴席的院子中央篝火旁邊。
那裡,早就鋪擺了牛毛毯子、樂器、凳幾。
而其他姑娘、包括阿布身側的夢兒,也跟著入場。
她們脫去身上的裘袍,顯露出裡麵樂舞表演的衣裳。
她們的服飾,顯然因為在樂舞中扮演的角色、樂舞的名稱的不同,而有區彆。
做樂工的,穿著淡黃衣衫;演參軍戲的,則一概穿綠衫;演儺戲的,是畫褲朱衣;表演鬥雞者,則帶上雕翠金華冠,著錦繡袖糯褲。
還有霓裳舞者、拓枝舞者、胡旋舞者……真是風姿各異,不一而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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