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等就將那信物等拿出來,請諸位貴人一閱。”
說完,當著眾人的麵,三個各自從自己的身上拿出一樣東西。
李秀寧的,是頭上的一個白玉簪。
隻見她從自己有些蓬亂的頭發發髻上拔下簪子,用手擰了一下,便將白玉簪旋開成兩截。
原來,這白玉簪是中空之物,裡麵藏著一個卷緊的紙棒。
她小心地抽出紙棒,展開。
隻見上麵寫著五個細小漢字,“甲溫先暖酒”。
接著是陸文靜,隻見他摘下手上的瑪瑙戒指。
兩邊一捏一摁,那鑲嵌在金托上的瑪瑙珠子,便掉了下來。
下麵底托之上,是一小塊極其小薄的紙。
他小心地展開迭在一起的紙片,隻間上麵同樣寫著五個字,“乙乙大蠶絲”。
輪到李二,卻是打開自己的琺琅煙盒,將裡麵裝紙煙的包裝紙取了下來。
展開不起眼的一個折疊處,卻是有兩句十個字的詩句。
“丙穴魚應好,曾經問雅翁。”
整個詞句連起來,就是一首胡拚亂湊、不知所雲的假詩句。
“甲溫先暖酒,乙乙大蠶絲。丙穴魚應好,定要問雅翁。”
然而這樣的暗語,自然難不倒三人。
很快,一個名字就出現在三人的嘴中。
“溫大雅!”
甲是次序,溫是某人的姓氏;乙乙還是次序,大是某人名字中一字,同時也是混淆掩護之詞。
後兩句,丙穴即是次序也是位置,而雅翁正是該處字。
連起來,就是溫大雅!
溫大雅是誰?
三人還真知道,但絕對不熟。
他,隻是李府中一個很普通的幫閒人物。
此人字彥弘,四十五六歲年紀,並州祁縣人,是原泗州司馬溫君悠的長子。
溫君悠在大前年,因疾病辭職返鄉,後很快亡故。
溫大雅其人,少以文學知名,曆任東宮學士、長安縣尉,因父去世丁憂,遂辭職歸家。
服滿後,他麵對天下大亂之局,便入李府做了清客。
他這樣的人,在李府不說有一千,五百總還是有的。
平時,就是為李淵做些文字、書記、賬簿等事。
這一次,因為整個商隊都是李淵組建,所以其中有不少都是李府中的幫閒、門客。
溫大雅,就是其中一位很普通的負責記賬交賣的人。
想不到,李淵將那麼重要出的東西,竟然交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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