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熱血沸騰、卻又枯燥無味的交易活動。
沒有歡呼,沒有歎息。
有的,隻是一串串赤裸裸的數字、牌子!
那些仍然來去流竄的戰馬馱畜,成為了最無辜等待歸宿的標物,也成為了這一夜的背景和陪襯。
“出價吧!”
“一次加價,五萬貫!”
李建成突然下令。
武士彠馬上行動。
就在場中所剩無幾的標牌最高價基礎上,加價五萬貫放了出去!
當中間標樓上的人,正在猶豫著是不是敲下第三下時,突然看見丙字號穹廬外掛出來的標價牌。
似乎是很愣神了一下,然後做歡呼雀躍狀,又高高舉起了那柄鑼錘。
這個價,已經遠遠高出了底價無數倍。
這時候,也僅剩三個出價的,可都是每次加價一萬、兩萬!
一直不曾叫價的丙子號,第一次出價就驚豔了所有人的眼睛!
上等戰馬,五兩黃金;中等可騎乘馬,二兩黃金;馱畜,均價四五百文。
一兩黃金,兌換白五銖七貫二百文。
上等馬不多,可騎乘的馬卻不少,馱畜最多……
三十五萬貫!
隋朝太平時期,一年的財政收入是多少?
五百五十八萬貫!
而這一次的購馬競價,約相當於平年大隋財政收入的百分之六!
乖乖!
可即使這樣,李建成就是麵不改色、氣不喘!
……
“怎樣?終於出價啦?”
阿布看著匆匆進來的狐。
“是的,四十萬貫,一舉奪標!”
“嗬嗬,李叔家還是有錢的啊!”
“怎麼個付款法?”
“五成交子現付,其他的,絹帛兩成,絲綿一成,麻布一成,麻絲一成,運河各碼頭分彆調取!”
“嗯,也可,仔細交易,查明這些物資背後的來路!”
“對了,消息都傳出去了?”
阿布看著狐地上來的交割清單,對侯立一旁的灰六說道。
灰六點點頭。
“楊大人,您這是斷了我範氏的千年傳承啊?”